邊的李君羨又差一點笑出聲來。
徐恪接著說道:“儲百戶放心,本司今日將你叫來,並無半點問責之意。本司也相信,儲百戶與丁校尉之間是純以年歲而交,並無半分功利之心。不過,沈都督既已將這件事交給了我君羨兄,君羨兄也已查明瞭其中的原委,按理來說,君羨兄就該將此事的前後詳情具折上奏於天子,靜候天子發落。然此事又事關儲百戶之名聲,因之,本司今日想聽一聽儲百戶心中的想法。儲百戶,以你之見,我君羨兄的這一道奏摺,該不該上?”
聞聽李君羨要具折參劾諸樂耘,摺子裡還要講明自己巴結逢迎下屬之事,慌得那儲吉康忙站起身,戰戰兢兢回道:
“卑職只是區區一個百戶,照理來說,李大人具折上奏之事,卑職豈敢置喙?不過千戶大人既然看得起卑職,卑職就斗膽說兩句。我青鏡司與鑾儀司向來交好,張大人在的時候,兩家人就跟一家人似的。這一次諸大人教訓自家的手下,雖說下手是重了一些,可這畢竟是人家鑾儀司的事,依卑職愚見,若李大人能將此事暫且往旁擱一擱,先聽聽諸大人的想法……若是如此,兩家人必定能親上加親,好上加好……此乃卑職愚見,還望兩位千戶大人仔細斟酌……”
說完這些話,儲吉康的後背已然是衣衫汗透。
徐恪哈哈一笑,扭頭朝李君羨言道:
“聽到了麼?君羨兄,儲百戶要你將這道摺子暫且壓下,要不然,咱們與鑾儀司之間,日後可不好做人嘍!”
“千戶大人,卑職可不敢命李大人做事……”
徐恪擺了擺手,“君羨兄,儲百戶在我青鏡司中可是一位年資最久,行事最為幹練的百戶,他說的話也是小弟要說的話,常言道‘以和為貴’!君羨兄,此事還請再斟酌斟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