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問道:
“三哥,你著急趕來,是不是想同我商量,改變當下的宵禁之法,重新對長安城的男子,下達深夜禁足之令?”
“我正是此意!”李義點了點頭。
李縝又問:“三哥,四弟想問一聲,這四具男子的屍身,現下放在何處?此事還有那些人知道?”
李義隨之回道:“萬里已命人將那四具屍身秘密存放,此事除了你我之外,目下沒幾個人知道。”
李縝想了一想,便道:“既然如此,依四弟之見,長安城的宵禁之法,還是不要再變為好!”
李義問道:“四弟是擔心,剛剛放寬了宵禁,若我們又再度收緊,對所有城中男子,晚上一律禁足,勢必又要引起長安百姓的恐慌?”
李縝點了點頭,道:
“老百姓已經習慣了平靜的生活,若我們一旦驟然打破這種平靜,百姓們必定恐慌,若這種恐慌的情緒四處蔓延,得不到遏止,難免就有無知的百姓會做出一些悖亂不法之事,到那時,長安城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平局勢,又要付之東流了!”
李義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四弟所言也不無道理,長安城的平靜來之不易,百姓們此前已被貓妖一案嚇了一嚇,如今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若再有個風吹草動,勢必更加恐慌,若因此弄得城中大亂,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李義兀自有些憂慮道:“依照目下的宵禁之策,百姓們直到亥時之前,都能在外四處走動,而妖物卻還在四處害人,長此下去,也非善策呀!”
李縝站起身,又繞著石桌走了幾圈,他思忖了良久,還是說道:
“三哥,父皇命你主理貓妖一案,你們這麼多精兵強將,抓妖抓了這麼久,為何至今還是抓不到那隻貓妖?”
李義不禁面現愧色,慚然言道:
“是我無能,找了兩個月,還是找不到貓妖!”
“三哥,你千萬別多想,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依四弟愚見,這捉拿貓妖的,畢竟不是三哥一個人,三哥當將這件事,變成一條嚴令,務必令你的手下,限期之內完成!”
李義站起身,走到閣樓的窗戶邊,抬頭仰望著暗暗夜空,卻嘆息著道:
“咳!……四弟不知,這捉妖不同於捉人!若是尋常人類犯案,只需命兵丁嚴加盤查,大不了全城封鎖、逐一排查,只要是個人,就總能逮到!可妖類畢竟不同於凡人,他們行蹤飄忽,起居無定,一般的兵丁又根本不是妖人的對手,真正有本事捉妖的人則少之又少。如此一來,想要舉有限之人力,在這方圓幾百裡之內,四處搜尋那隻作案的兇妖,又何其難也!”
李縝卻擺了擺手,顯然並不認同他兄長之所見,他端起茶盞,連喝了好幾口暖茶後,說道:
“三哥適才所言,愚弟不敢苟同!在愚弟心中,無論捉妖還是捉人,道理都是一樣,都是事在人為耳!如今的長安城中,幫助三哥破案的手下,有青衣衛、京兆府、刑部、大理寺,連禁軍也加入了進來。我大乾最為機要的幾個衙門,盡歸三哥排程。以此可見,父皇為了京城百姓的安危,總算用心之深矣!可三哥對你的那些手下,卻是鬆鬆垮垮,一味聽之任之,未曾加以絲毫之壓力!若三哥一直是如此,非但是捉妖,就算是捉人,恐怕,三哥的那些手下也未必會盡心竭力!”
李縝又喝了一口茶,隨之道:
“三哥試想,貓妖一案距今已有兩月之久,這兩個月來,靠著嚴查宵禁,夜晚禁足,總算讓長安城的青壯男子,不致被害死太多。只是,妖物在外一天,長安男子的性命,就多一天的危險!若妖物不除,徒嚴宵禁,又有何益?”
李義聽得連連點頭道:
“四弟所言有理!貓妖為祟一案,光靠我和無病兩個,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