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知曉衙役們搬運的,竟是死屍。”
“那好!”徐恪隨之說道:
“此事我已知曉,待我向趙王殿下稟報之後,再行計議!這幾日,你就將這四具死屍好生保管,記住,這些死屍切莫讓外人看到!”
周肩巨卻有些為難道:
“徐大人,眼下已是初夏,天氣轉熱,屍體就不太容易儲存。再者,咱們長安縣衙的屍房可不比你們青衣衛裡的停屍房,這裡也就幾塊門板而已,連一點屍藥都沒有,要是過了明日之後,下官怕這些死屍都要腐臭啊!”
徐恪略略一想,便道:
“若我跟趙王殿下明日不來驗看死屍,也無人來認領死者,你們就先將這些屍體找個地方掩埋了吧!”
周肩巨只得點了點頭,徐恪見時辰也已過得差不多,遂向周肩巨告辭出門。
不過,待周肩巨送徐恪至縣衙的大門之外,趁著周圍無人,周肩巨似忽然想起一事,又朝徐恪小聲言道:
“徐大人知不知道?這長安城內,其實一直有奇怪的死屍出現?”
“一直有奇怪的死屍出現?”徐恪不禁疑惑道:
“象今夜這樣的詭異死者,難道,之前一直都有麼?”
周肩巨又點了點頭。
“那你們為何之前不報?直到今夜才說!”徐恪不禁問道。
“大人!……”周肩巨忙向徐恪拱手為禮,回道:
“之前的那些死者,都是你們青衣衛的人找到的!只有今夜的這四具屍身,才是我長安縣的衙役,湊巧於城南辦差的途中看到。是以,下官才緊急稟報給了大人……”
“青衣衛?”徐恪忙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周肩巨的手臂,有些不敢相通道:
“你是說,我們青衣衛的人,之前一直有找見死屍?”
徐恪心下不禁大感詫異道,我青衣衛之前若時常有發覺死屍,怎會一直未曾上報?我身為巡查千戶,每日批閱如此眾多的公文,為何也一直未曾見過有發覺詭異死屍的牒文日報?
周肩巨有些心慌道:
“大人,這件事,下官也是聽聞手下稟報才知。有一個晚上,大約也是這個時辰,幾位衙役路徑城南,便親眼目睹你們青衣衛的一隊衛卒,搬運好幾具死屍回去,那幾具死屍,便與今夜大人所見的一樣……”
瞧周肩巨看徐恪的眼神,好似又在說道,怎麼這件事,你徐恪身為青衣衛內的巡查千戶,竟一點也不清楚?
“竟有這等事!”徐恪鬆脫了周肩巨的手,心中既覺詫異,又感憂心。他心想,如此看來,長安城其實這兩個月來,竟一直有男子不斷死去!我青衣衛的手下,為何見了死屍也不上報?此事想必就是沈環命人在秘密 處置,也不知這件事我師兄是不是知道?
當下,徐恪再不多言,便辭了周肩巨,直往城北而行。
他不顧此時已是夜半亥時,仍然一路往北,徑奔大寧坊的趙王府而去。
到了趙王府,徐恪敲開府門,便向趙王府的總管馬允小心問道,不知趙王殿下是否休息,今夜他有要事需見王爺。
馬允卻搖了搖頭,說王爺還在書房內,不知為何事操心,大人既有要事,只管進去即可。
於是,徐恪也不用馬允帶著,便徑自走入了王府之內,一直走進了李義的書房之中。
李義見徐恪深夜前來,非但絲毫不以為怪,反倒展顏一笑,問道:
“師弟,這個時候,你不去陪家裡的仙子姐姐,怎麼會想到來我這裡?”
徐恪不覺臉色一窘,神色尷尬地回道:
“師兄,我剛剛從長安縣衙過來!”
“哦?莫非,長安縣也發覺了形狀可怖的死屍?”
“師兄,原來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