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
原來,舒恨天畢竟在青衣衛呆了也有不少日子,衛裡種種規制,他總算知道一些。他自己手裡雖有一塊“飛熊木牌”,但見別人手中的那塊黑沉沉刻著獅子圖案的鐵牌,心中亦不免豔羨不已,此番聽聞自己手中也能落一塊“黑鐵獅子牌”,一想到那塊鐵牌之種種好處,心下豈能不感歡喜興奮?
胡依依為兩人斟滿了酒,朝舒恨天打趣道:
“你這白毛小舒(鼠),有了黑鐵獅牌之助,今後施展你空空妙術,是不是更少了顧忌?”
“那是自然啦!”舒恨天仰脖喝了一大口酒,也笑道:“老姐姐,我聽說,凡手持‘黑鐵獅牌’者,無論白日夜間,若出入大乾京城,四門不得阻,巡街不可查;若行於天下各道,州府須以上差之禮待之……嘿嘿!到了那時,我書仙大人,少不得可要大展身手……”他朝徐恪望了望,這下面的話,便沒有出口。
徐恪早知舒恨天之意,他雖身居青衣衛千戶之職,然對於舒恨天時常以“妙手空空之術”行劫富濟貧之舉,心下亦不以為杵,當下,他手舉酒杯,便向書仙敬酒道:
“老哥,小弟敬你一杯!青鏡司內瑣務繁多,今後,就得勞煩書仙老哥多多相助了!”
“這個嘛!好說,好說!”舒恨天舉起酒杯,與徐恪滿飲了一杯,放下杯子後,卻又心有憂慮道:
“我說無病老弟,其它的都好說,就只一條,老哥每日不能早起,這點卯上值之時,可否……?”
“這個無妨!”徐恪將手一擺,笑道:“別人需卯時一刻到值,你書仙大人麼,午時之前入衛即可!”
“太好啦!”舒恨天拿起酒壺,為自己與胡依依、徐恪都斟滿了酒,三人舉起酒杯,又滿飲了一杯。胡依依原本已和姚子貝用過了午膳,此刻見兩人高興,也陪著喝了一杯。
這件事就這麼愉快地定了下來。
……
過得片刻,徐恪想到一事,卻又面露憂色道:
“只是尚有一事,老哥需要留心了!”
“何事?”舒恨天問。
“衛裡諸事,老哥業已熟稔,自不必小弟操心。就是青衣衛內,每逢旬日之始,都督與五位千戶都要在議事堂內一同議事,是為‘十旬共議’。屆時,各司百戶均需列席。這‘十旬共議’之會,老哥不可推脫,務須到會……”徐恪飲了一口酒,接著道:“除此之外,還有大內緊急公文下傳、皇上特詔、都督臨時召集、重大案情商討……等等諸般會議,百戶均需列席在側,到那時,老哥只需站立一旁、留神傾聽即可,切不可多發一言!”
“為何?”
“青衣衛內,其他千戶還好,只有那都督沈環,為人最是陰險狠厲,若被他逮到了老哥的不是,小弟也難保全,是以萬望書仙老哥在列席會議之時,務必收斂一二,不可……”
“這個嘛,你儘管放心!”徐恪話未說完,就被舒恨天打斷道:“你們的沈都督,他是斷不會為難我的!”
“這卻是為何?難道老哥與那沈環,之前就認識不成?”徐恪心下頓感不解,立時反問道。
“這個嘛!……”舒恨天望了胡依依一眼,有些支支吾吾道:“我哪會認識你們的沈都督啊!本書仙只是……只是……”他一時又有些說不下去。
旁邊的胡依依忙道:“小無病,你書仙老哥之意,他不過是區區一個百戶,人微言輕,你們的沈都督高高在上,整日裡又忙於衛務,想必不會跟一個百戶為難!”
“這倒也是!”徐恪點頭道:“青衣衛內攏共二十個百戶,老哥只需站在我身後,不要多話,諒他沈環也找不出你什麼不是來!”
“對對對!本書仙日後,就只站在你無病老弟的身後,一句話不講,諒他沈環也不會來找我的麻煩!”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