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皇城正中的方向疾行。
“咦?……”徐恪忽而疑惑道:“薛大哥,魏王府不是新遷至原先的楚王府了麼?那楚王府不是在長安城東北的興寧坊麼,咱們為何要往城中跑?瞧這方向,好像是去崇仁坊?”
“呼!呼!……”薛濤喘了兩口粗氣,這才緩緩道:“咱們就是……去崇仁坊呀!”
“去崇仁坊作甚?莫不是要去天音樓?”
薛濤又喘了幾口粗氣道:“殿下的舊宅……不就在……在崇仁坊裡麼?”他心道這小子月餘未見,怎地內功精進如斯?!非但步履如飛,且絲毫不見氣喘之象,真不知他這精妙武功,是得何人所授?
“哦……也對!”徐恪頓時想起,自己原先所去過的魏王府,恰也在崇仁坊中,只是與那天音樂坊整好在一南一北,成兩兩相對之勢。自己這些時日,常去天音樂坊,倒把那魏王府的老宅給忘了。
薛濤說了幾句話之後,腳下的步子明顯就慢了下來,徐恪不得已,也只得放慢腳力,與薛濤並肩而行。
“薛大哥……”徐恪不緊不慢道:“殿下為何要深夜急著見我呀?”
薛濤看了徐恪一眼,明顯已不想說話,只得喘著氣回道:
“你見了……殿下……呼!……不就知道啦?”
……
徐恪不再說話,遂與薛濤並步而行,過了不到一刻,兩人便已來到崇仁坊北門,那裡面正是魏王府原本的所在。
守門的人一見薛濤到來,忙開啟大門,薛濤便引著徐恪一路前行,直至書房門口。
薛濤在門外小聲稟道:
“殿下,無病兄弟來啦!”
裡面傳來李縝深冷沉厚的聲音:
“讓他進來!”
徐恪推開房門,走進書房內,卻見房裡坐著兩人,上首居中而坐的是魏王李縝,旁邊陪坐的是戶部尚書秋明禮。
徐恪大步上前,朝二人俯身為禮,道:
“無病拜見魏王殿下,拜見秋先生!”
李縝抬了抬手,“不用多禮,坐吧!”
身後的薛濤將房門關好,遠遠地退了開去。
秋明禮朝徐恪笑了笑,伸手朝他面前的一張矮几指了指,並未說話。
徐恪在下首落座,見身前的一張矮几上,已放了一盞茶,此時,茶碗上還冒著熱氣,顯是早已準備好。
李縝開門見山,徑直問道:
“知道本王為何會夜半叫你來麼?”
徐恪迎著李縝深沉的眼神,坦然道:
“想必是為了越王與晉王送禮之事。”
“你倒是痛快!”李縝端起茶盞,微微品了一口,卻搖了搖頭,嘆道:“這茶據說是杭州府‘明前的龍井’,可是喝起來還是少了一縷龍井特有的清香餘味,這哪裡是什麼‘明前龍井’,‘明後’的都不是!看起來,東市裡那些茶葉老字號,多半也是在糊弄人啊!”
徐恪不失時機地介面道:“殿下的意思,越王與晉王忽然給我送了許多金銀珠寶,擺明了就是想糊弄殿下,好藉此離間殿下與無病之間的關係。”
“呵呵呵!……”李縝笑道:“我可沒這麼說啊!”他又朝秋明禮望了望,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這位八弟這次可真捨得老本啊,就連父皇恩賞的那一株‘二十八星宿’都送給了無病!記得那一年,父皇將那一株珊瑚寶樹賜給八弟之時,連我大哥與二哥都嫉妒地不行,都說父皇偏心吶!”
秋明禮也呵呵笑道:“晉王如此不惜血本,足見其處心積慮之深也!”
徐恪道:“若殿下不喜,明日我便叫人將越王與晉王所贈之物,悉數裝車,原物奉還了就是!”
“這又何必?他們既然要送你東西,你橫豎接下了就是!何必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