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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兄弟同宗

喜不喜歡呢?再者,我十弟送你的那一株紫色珊瑚,不是已經給你打碎了麼?你還怎麼‘原物奉還’?”

“那……”徐恪一時語塞,想了一想,便道:“索性我把那一株叫什麼‘二十八星宿’的,也一併打碎了就是!”

李縝搖了搖頭,朝秋明禮嘆道:

“咳!秋先生,看來,在你學生的眼裡,本王就這麼點心胸度量,還容不下一株珊瑚?”

秋明禮忙道:

“無病,好好的一株珊瑚寶樹,你去打碎了它作甚?!你還嫌暴殄天物不夠麼?!王爺心胸如海納百川,豈是區區一株珊瑚所能離間的?!”

徐恪只得低下頭,“先生教誨的是,無病記下了!”

“還有……”秋明禮有些氣惱道:“你今日午時,在天音樓裡用膳,好好地去惹一個歌女作甚?!聽說那位歌女還是天音坊裡的一個什麼‘頭牌’,如今可倒好,外頭到處都在傳,說你專門喜歡勾搭‘頭牌’,昔日是翠雲樓,如今又是天音樓!……”

“先生,不是這樣……”徐恪被秋明禮忽然說了這麼一通,內心頓感不安,原本還淡然從容之狀,此時面上早已不復見,他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我今日原本是同君羨大哥一道商量好,為了儘早抓到殺死北境候世子的兇犯落霜,這才想著借無花之手,逼得那落霜現身……”

於是,徐恪只得將自己今日與李君羨商議好的一番謀劃,在李縝與秋明禮面前和盤托出。

秋明禮聽完,兀自將信將疑道:

“無病,你今日這麼做,真的只為了查案?”

“千真萬確!如有半句虛言,叫無病粉骨碎身而死!……”

“好了好了!用不著發這麼重的誓!”李縝擺手打斷了徐恪的話,隨之問道:“那麼,本王問你,兇犯落霜呢?可曾逮到?”

“回殿下,兇犯落霜一直未曾現身,是以……”徐恪歉疚道。

李縝冷哼一聲,搖了搖頭,語氣中不無責怪道:

“你這一番抓人的謀劃,原本就不妥當,如今,兇犯未曾抓到,你調戲天音樓頭牌的事,卻傳得滿城皆知,這下倒好,長安百姓人人皆知,青衣衛裡出了一個登徒子,專以勾搭‘頭牌’女子為樂,而且,這登徒子竟還是本王的門下……”

徐恪在李縝這一通數落之下,頓感羞慚不已,他低下頭,竟不知該如何以對。

“殿下……”秋明禮忙道:“無病剛剛蒙天子欽點,受封青鏡司千戶。他新官到任,破案心切,為求早日捕獲兇頑,行事難免急於求成了一點,雖謀劃失當,然他這一番拳拳之心,亦洵屬難得呀!”

“秋先生,你這樣可不對呀!”李縝面向秋明禮,話語雖是責怪,然口吻已柔和了許多,“門下弟子犯錯,理當嚴責以記其過,否則如何能吃一塹而長一智?記得先生當年教我之時,可要比今日嚴苛得多了!”

秋明禮神色窘迫地笑了笑,“殿下大才,律人嚴,律己更嚴!無病怎能與殿下相比?他這人呀……”他望著徐恪,雖接連搖頭,但眼神中卻滿是關愛之色。

“好了好了!”李縝將手一擺,終於轉入正題,他眼望徐恪,說道:

“無病,本王今夜叫你來,一不為你收禮,二也不為你天音樓之事,乃是有一件更為緊要的事,要你去做!”

“更為緊要的事?”徐恪有些茫然。

李縝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忽然問道:

“你知道裴才保這個人麼?”

“裴才保?……”

忽聽李縝問起裴才保,徐恪難免有些訝異,他隨口道: “這人我剛剛見過,我還救了他一命。”

“哦……,你還救了他的命?”李縝一邊喝茶,一邊饒有興致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