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本桌以外的他方關注。此刻才驀然醒覺,幾乎整個大堂的人都把目光投到我們桌上,連幾個坐地遠的也不斷探頭探腦往這兒瞧。
我駭笑。多謝大夥兒捧場了。
“咳咳。。。”清清嗓子,我將酒杯端至各人面前,道:“請用。”
我使個眼色給庭芳,示意她也嚐嚐。放了不少冰塊,變相兌水,又加了奶進去,此刻這白酒不過是含有少量酒精的飲料而已。
那三人嘗過之後,神色各異。
溫情遠第一個發問道:“敢問沈姑娘,此乃何種配方,竟如此清涼爽口?”
呵呵。這是雪花雞尾酒。現代品種。
我笑道:“源自小女子家傳秘方一例。名叫。。。雪花酒。”‘雞尾’兩字就省了。免得說出來還得解釋不是用雞尾巴弄出來的酒。
司馬烈怔怔地看著酒杯,忽然對我一笑,道:“你總做些讓我驚訝的事兒。”
那還用說?想我可是發達社會的精英骨幹,爾等古人~~~嘴上自然謙虛道:“民間偏方罷了。”
庭芳已來不及地搶過我手上的調酒壺,也學著搖了搖,又是欣喜又是佩服地道:“沈姐姐,沒想到你不光會畫屏還會調這麼棒的酒。我才知道,原來把幾種酒混在一塊兒還能碰出不一樣的味道來。”她轉頭向尹君睿笑道:“可比那沖鼻的白酒甘美多了,尹公子,你說是麼?”
尹君睿抬眼。我不覺對上他的目光,卻意外地沒有感受到熟悉的冷冽,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潮。耳朵依稀聽見他低低地應道:“確實特別。”
我輕輕一笑,溫言道:“喝酒喝的是味兒,品的是神兒,牛飲可什麼也嘗不出來。”
他不語,望著我的漆黑眸子滿是星星點點。半晌,他忽然淡淡一笑,轉頭對司馬烈道:“看來以後要常和沈姑娘一起喝酒,才能喝出些許真味兒來。”
司馬烈眼光犀利地掃過我,看向尹君睿時,眼中的那份犀利已杳無蹤影。只見他面帶微笑道:“尹兄說地甚是,在下同感。”
我已沒興趣再坐著看戲了。既然拼酒結束,我也好回去繼續我的大頭覺。可就在我想起身告辭時,店小二跑了過來。
“這位姑娘,咱酒樓當家的想請姑娘樓上一敘,望姑娘賞個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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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雞尾酒酒譜:將碎冰放入調酒壺內,加入優質白酒1/3量杯,蓮花白酒1/3量杯,菊花酒少量,淡奶1/2量杯,搖透起泡沫,濾入雞尾酒杯內,將一串紅櫻桃掛杯邊。
11、二爺
懷蓉樓共三層。下面兩層都是客堂,座無虛席。第三層卻不對外開放,且整個層面只得三間廂房。
小二將我領至第三間廂房口,向我欠身道:“姑娘,請吧。”
說著,便替我掀開門簾。
我一步邁了進去。
房內擺設與普通人家無異,均是一些家居用品,但質地卻十分名貴。檀香紫檀木製的桌椅,天蠶絲織成的掛毯和椅墊,屋角的薰香亦是不可多得的鳳涎香——據說半斤要價黃金百兩。
但最引我注意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那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乍看之下,我會以為他最多三十而立,但那微微泛白的鬢角,透漏了他的真實年紀。即便如此,他仍是一個相當好看的男人——整張面孔輪廓分明,線條堅毅,一雙眼珠黑漆如墨,深沉似海。他坐在那兒,不動也不出聲,卻隱隱散發出一股氣勢,叫人不敢小覷。
中年男子身邊還站著一年紀相仿隨從打扮的人物。我狀似隨意地瞄他一眼,只覺那人雖身著粗布,卻難掩氣宇軒昂的挺拔風骨。
第一判斷:這酒樓的當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