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想去做什麼群眾演員吧?”範玲訝異地說。
思妮悽慘地苦笑一聲說:“我現在工作沒了,做什麼不是做啊,難道等著餓死麼?”
“妮子,別介啊,你學的是影視專業,按你的條件你在任何劇組裡都可以做個主演,至少也可以演個女二號,女三號的。這樣吧,你要是真想從事演藝之路,我表姐在演藝圈認識不少人,我讓她給你介紹個製片、導演什麼的,犯不著要去做什麼群眾演員。”範玲說。
範玲的話命中了思妮積澱已久的夢想,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為一段看不見曙光的感情而迷失,她不要再相信任何人的許諾,趁自己有年輕的資本去完成自我的救贖,她要做趙忠祥獨白裡那隻飛越的鳥兒,銜著青春與美貌的樹枝,那是自己唯一的財產,勇敢地朝夢想彼岸飛翔。
範玲疲倦地睡去,思妮腦海裡思緒翩翩。半夜裡,她收到了東子簡訊,思妮,你在哪裡?我到處找你……
思妮給東子回了簡訊說,我和範玲在一起,你不要擔心,不用急著找我。東子,我們之間的狀況很尷尬,我不想看到你太為難,我心裡很亂,讓我們試著分開一段時間吧……
第二天上午,範玲帶著思妮來到了紫金山莊。紫金山莊是北京豪華的別墅群,範玲的表姐就住在這裡。
範玲說的倒也沒錯,她的表姐確實在演藝界小有名氣。思妮雖然想不起她演過什麼影視劇,但看到範玲表姐的那一刻,依稀記得在電視裡的哪一檔明星訪談節目裡見過這張臉。
範玲的表姐五官精緻,身段妖嬈。但畢竟年齡大了,細心點看,她的臉上有淡淡的歲月痕跡,和電視上看到的她比起來還是有些差別的。
範玲表姐用貼著假睫毛的媚眼從頭到腳掃描著思妮,令思妮感到全身像過電似地麻了一遍。她顯然沒有想象中的熱情,從那塗抹著鮮紅唇彩的性感雙唇裡擠出:“玲兒,你的這位同學叫什麼?”
“噢……,她叫徐思妮,在學校裡有學過表演的。”範玲連忙答道。
“哦,表姐,認識你很高興,請以後多多關照。”思妮到底不是什麼鄉下姑娘,忙不迭地附和著回答。
“噢,我姓肖,單名一個菊字,菊花的菊。你以後可以叫我菊姐。”
“嗯,好的,菊姐。”思妮答道。
“小菊呀,家裡來客人了?”說話間,有人從別墅的樓上下來,對肖菊問。
來人是一個有著五十多歲年紀的男人,他下來後,毫不避諱地把肖菊攬在懷裡用一種猥瑣的眼神打量起眼前的思妮和範玲。
這個垂涎欲滴的眼神,讓思妮想起了黃耗子,令她感到不快。頃刻間,她也明白了範玲這位表姐的能量之源。
晚上,肖菊帶著思妮來到了後海銀彈酒吧。
酒吧明滅不定的空氣裡充斥著曖昧的味道,觥籌交錯間,煙熏火燎的紅男綠女在酒精的侵蝕下狂魔亂舞,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已經沒了方寸。
思妮拘謹地跟在了肖菊的身後,進了一間豪華包廂。包廂裡充數著一群男男女女,男的神情萎靡,女的則裝扮靚麗,在男人的身邊嬌媚地搔首弄姿,渾濁的空氣讓思妮感到壓抑。
肖菊一來,大家都熱情地和她招呼著。
“思妮啊,來見過我們裴總。”肖菊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身邊,招呼著思妮近前。
這個叫裴總的,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五短身材,黝黑的臉上有著刀刻般的褶子。
裴總看到美貌的思妮,眼珠子頃刻間忘記了轉動,他不待思妮同意,就一把抓過思妮的手,嘴裡嘖嘖地說:“鄙人裴英俊,思妮小姐真是好漂亮,能見到美麗的思妮小姐,鄙人真是三生有幸呀。”
思妮費力地把手從裴英俊那雙起滿了繭子的手中抽出,對著他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