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憤怒,彷彿在看了一出深情告白的言情劇後,對裡面的主人公,隨意點評一般。
想要奔向他的腳步,忽然頓住了。他竟將我比作勾欄女子,一時間,我心中五味陳雜。
“既然給不了她真心,好聚好散便好,又何必侮辱她?”洛皈塵將我推到身後,高大的身子將我與容西月對視的目光隔斷。
“侮辱她又如何,難道不是事實嗎?”容西月嗤笑道。
“是不是事實,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我從洛皈塵身後緩緩走出來,衝容西月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來。
他定是聽見洛皈塵對我說的那番話,生氣了。
“我猜你心中一定很矛盾,明明心裡放不下我,卻一心想要除掉我。聽到旁人對我表白,你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侮辱我。你以為這樣,就能嚇退洛皈塵?”這麼幼稚的把戲,他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折磨自己折磨我就算了,當著旁人的面侮辱我,我很不爽!
“自作多情!”容西月高冷地瞥了我一眼,四個字裡,夾著冰渣子似的,駭人的冷。
“是嗎?”我譏諷道:“若非如此,你深更半夜出現在此,是為何故?”
我的目光,落在他提著燈籠的手上,由於過於用力,他指關節,更顯分明。仔細看,他的手分明在顫抖。
“我知你詭計多端,此時來,自然是怕你逃獄。果不其然,看來我是來著了。”
“狡辯”我憤然,“你既已亮明瞭身份,只要你一聲令下,就是著人日夜看著我也不成問題。可你卻親自來了,不是放不下我又是什麼?”
“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容西月已經彆扭得無藥可救了,縱使我逼迫他承認心裡放不下我,他依然固執地與我劃清關係,生拉硬扯也要將我歸咎為殺父仇人。
我氣憤之餘,也倍感無力。
說不過我,他也不與我爭辯了,幽暗的墨眸望向了我身旁的洛皈塵。
他的眼神分外銳利,仿若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朝洛皈塵射將過來,“既然來了,就安心留下,明日多斬一顆人頭也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