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人就給你了”南瑾瑜正色道:“不過,這不能作為你此次功勞的賞賜,朕著你監國之權,可代朕頒佈詔令。你所言,便是朕所言,眾臣當謹遵詔令,不得違抗!”
“這···恐有不妥······”汪寺苟聽南瑾瑜所言,心肝兒一顫,忙出聲阻止。
“朕意已決,退朝!”說罷,南瑾瑜不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兀自起身離開了。
離去時,他看也沒看元寶一眼,好似元寶在他心中,真就只是一個供他使喚的內侍。
南瑾瑜一走,我忙蹲下身去檢視元寶的狀況,還好,還有氣。
將大還丹化在水裡,給元寶灌了下去,我託了兩名內侍,將元寶抬出宮外,塞進我的馬車裡,由我帶回丞相府。
次日,元寶醒來之後,大哭了一場,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元寶是將南瑾瑜的性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許多的人,他這般痛哭,大概是預料到了南瑾瑜的未來,我實在不知該說點什麼安慰他。
即便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元寶扯著我的衣襬,聲淚俱下,“求求您,無論你想做什麼,不要傷害主子性命,主子對您掏心掏肺,對您沒有一點的不好,求您,放他一條生路!”
我的身子一瞬間僵硬了,瞳孔狠狠一縮。
元寶竟然也知道了,所以,他才會跟我說那些話!
他明明知道,我這麼做,是在害他,可他竟然縱容我行兇。
我的心中彷彿壓了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叫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敢給元寶承諾什麼,我囑咐他好生將養著,便逃也似的跑走了。
好在,沒過兩日,我便收到了上官錦的來信,總算讓我的心情稍稍回暖了一些。
上官錦在信中,祝賀我做成了改良軍備一事,土竇縣以及蕪鎮、土村的老老少少,被他照顧得很好,讓我不要操心。說待他空閒一些,便上京華城來看我,讓我準備好豐盛的吃食,等著他。
他是不知我已經識字了,畫的幾幅畫,醜得要死,卻還樂此不疲。
看著這幾幅畫,我都能想象到,他作畫時的神情,痞裡痞氣的,傲氣不減。
容西月更加忙了,十月初的時候,夜裡他隔三差五地會來我府上,與我說說話。這才不過一月餘,他差不多有半月沒來了。
這時,送南榮軒離國的人回來了一個,並帶回了南榮軒和蘇氏身死的訊息。
南瑾瑜聽聞那人說,南榮軒和蘇氏在路途中被馬匪所殺,當即吐血暈了過去。
此後,南瑾瑜的病情越發的重了,連著好幾日,早朝也免了。他下令,讓百官若有要事,可直接將摺子遞給我,讓我代為批閱,引得百官怨聲載道。
甚至有人嘲諷道:“這天下恐怕是要改姓東方了!”
我穩坐高臺,而朝中暗潮洶湧,也引發了一些人對時局的猜測。
若是南瑾瑜死了,這皇位由誰來繼承?在朝中引發了一些列的討論。
南瑾瑜膝下無子,唯有兩個兄弟,一個南榮軒,已經在逐出南國的路上死了;而另一個南索仁,被關在宮中,儼然成了一個瘋子。
直系不成,就得從旁支中選拔,而南正雍的兄弟,當年僅剩的也就是一個南正潯。南正潯也只有一女,就是芸兒郡主,而芸兒郡主早就不在了。
這南國的天下,難不成要交給一個瘋子嗎?
若是沒有人來坐這個位子,南國必定一盤散沙,遲早會被其餘三國侵吞。
朝中老臣急得團團轉,也沒少給我臉色看。
在他們看來,我東方蕪,不過就是仗著南瑾瑜的寵信狐假虎威罷了。
如今,南瑾瑜倒下了,沒了南瑾瑜護我,我東方蕪又有何可懼?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