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悲觀,曉雨,你應該積極一些。風物長宜放眼量,莫把襄陽做漢陽。”
“方舟,我知道你是老師,雅量高致。可是我只是凡夫俗子一個,成不了聖賢。我對你說過,現在除了錢和兒子,雜草哪怕長成燎原,森林哪怕從此絕跡,我都不會在乎。”
“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你怎麼會一懷傷痛?怎麼會如此痛苦?”
(下一章,演變成今日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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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演變成今日繁華
“痛苦?你從什麼地方判斷出我現在很痛苦?你以為離開了陽皓,我就真的痛不欲生了嗎?”我冷笑起來。
“你能欺騙別人,能欺騙得了自己的心嗎?”
“好了,方舟,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了。如果你不願意帶陽帥,或者陽帥妨礙了你和曾靜,我就把他託付給林伯伯和謝阿姨,他們會幫我帶好他的。”
此時此刻,我不想節外生枝惹怒方舟,可是,一牽扯到陽皓,我就不能不滿腔悲憤。
方舟妥協地搖頭,“把陽帥交給我吧,你放心去上班。到時候你告訴我你每天晚上要上到幾點,我去接你。”
“我就不用你來接了,方舟。我們有好幾個人一起,如果你每天來接我,別人看著算怎麼回事?”我的心又提了起來,生怕他堅持一定要來接我。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們。”
“可是我在乎!”我斬釘截鐵地說。
“那好吧,那你自己多注意,注意身體,注意安全。”方舟沉吟良久,終於點頭答應。
“我知道了。第一時間更新 ;”我終於長吁一口氣,好累啊。不過總算大功告成,我暫時可以安心了。
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我來到一個名叫“可可西里”的酒吧(後來我發現,大凡ktv夜總會,酒吧足浴,歌廳迪廳之類的娛樂場所,都有一個雅緻好聽,讓人浮想連篇的名字,就好像颱風海嘯,都會叫“安娜”,“雲夢”一樣,越是醜惡的東西,越要自詡一個溫情柔媚的名字。),我找到前不久認識的一個名叫香姐的熟人。
香姐為人熱情仗義,在這一行裡小有名氣。她在“可可西里”已經做了好多年了,我希望香姐能給我提供一些幫助。
“你真打算做這行?”香姐老辣地從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遍,目光流轉處,皆是女人身上最惹眼的所在。
“我現在急需要錢。”我避開香姐火辣辣的眼光,一種無以言表的屈辱在我心頭翻湧。
香姐個頭很高,肌膚雪白,金色的捲髮閃亮耀眼,紅色的柔紗裙凸顯火辣三圍。她風擺楊柳般往我面前一站,從隨身的小坤包裡掏出火機,熟稔地點上一根香菸。紅唇微啟,我與她的方寸之間便嫋嫋升騰起幾個淡淡的雪茄煙圈。
香姐就在這嫋嫋的輕煙裡漫不經心地對我說:“曉雨,我早就跟你說過,就憑你這楚楚動人的容貌,風裡來雨裡去的做業務員純粹就是暴殄天物。女人的容貌,是上天賜給我們的財富。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漂亮的女人生來就是要讓男人心甘情願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大把的鮮花,大把的鈔票,大把的榮華富貴雙手奉送到你面前的。第一時間更新 ;”
望著面前嫋嫋的輕煙,我感覺希望正如這輕煙一般的浮華輕飄。香姐的話讓我很不屑,也很反感。
我心裡從來沒有什麼征服男人征服天下的**,對什麼樣的鮮花鈔票,什麼樣的富貴榮華都沒有興趣。
可是我必須儘快還清欠方舟的錢,還要養活我和陽帥,讓陽帥能夠繼續留在海陽一中上學,即使明知道這一去猶如飛蛾撲火,我也只能拼上一回。浮華世界,人在江湖,現在的我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