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他倒也不好全然說不喜歡,只說:“這種東西,總是要看眼緣的,合了眼緣才是好。”
董飛揚點頭。
“今天有一樣東西,不知道嚴總會不會喜歡?”
“哦?”董飛揚這麼問,嚴緒倒來了興致。
董飛揚笑笑,剛要說話,卻聽到一個清朗的男聲響了起來——
“各位來賓,歡迎你們……”
照例,主持人要講一大段開場白,照例,葉太太要來講一番陳詞。
江冉坐在下面聽得實在無趣,從前陪爸爸來過一兩次。那會兒她老埋怨爸爸,怎麼會帶她來這麼個無趣的地方。
爸爸那時候是怎麼教育她的?
“拍賣的樂趣在於拍,還不是在於得到。刺激的過程就是一種磨練,它讓你體會到,等待,失去與擁有的滋味。”
只怪當時年紀小,什麼也不懂。
“這一件由岑氏企業的董事長岑薇小姐捐出的,雍正年間青花纏枝花卉紋杯一對,底價是一百萬。”
江冉一驚,猛的抬頭。
那是一對青花纏枝花卉紋杯,胎體極薄,晶瑩溫潤。水晶燈光撒於其上,內外壁紋隱約可見。其通體是秀雅的青花,外壁繪著層層纏枝與變體的菊花紋。乃是雍正年間仿成窯成品中的精品。
“喜歡嗎?”邵致梁的臉往前伸了伸,江冉的眸光落在那一對青花纏枝花紋杯上,竟沒發覺邵致梁的臉伸了過來,陡然間聽到他的聲音,再垂眼便見到了他那一張俊氣的臉,江冉的臉霎時間便紅了。
“呃……”
邵致梁輕輕的笑了下,江冉忙避開他的臉。邵致梁只是笑著說:“我記得你從前說過,打碎過這樣一對杯子,心裡愧疚不已。這杯子原本也沒什麼好的,不過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拍下來。”
“不……不……用。”邵致梁這麼說,實在讓江冉有些受之無力。
邵致梁勾了勾嘴角,舉了一次牌。
江冉木木地望著邵致梁,邵致梁嘴角含著一絲慣常的笑,慵懶無比,萬事無心的模樣。只聽他說:“據說江家原來有兩對的,一對據說是砸了,另一對入了岑氏的銀行,我想,大概這另一對,就是這一對吧。”
“致梁。”他原來打聽的這麼清楚。
邵致梁伸了伸手,想要撫一下她的臉,可看見她那欲避未避的模樣,只好笑了笑說:“我也不過想買來試試,砸掉幾百萬的滋味。”
“呵……”聽著他這麼一說,江冉還真啼笑皆非。
“好,嚴先生出價一千萬,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一千萬,江冉心頭一驚。又聽到主持人說“嚴先生”,A城裡姓嚴的人無數,可有錢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位了!
果然,江冉一回頭,就看到了嚴緒。嚴緒臉上還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江冉心頭閃過無數想法,但哪一個都沒有停留住。
他看她的神情,分明是看了許久。江冉搖了搖頭,他又怎麼會看她許久呢?
他身旁坐著的人是董飛揚,日前,江冉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這時,江冉看見他了,倒不好不打招呼,於是,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邵致梁見江冉側著頭,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卻看到了嚴緒。嚴緒嘴角含著一絲冷笑,眸光森冷,邵致梁自然也不會被他嚇著,依舊是慣常的笑,那笑裡也含著些冷意。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期末期,忙得厲害,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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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纏枝花卉紋杯
配合文的東西,大家隨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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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16 。。。
(15)
“嚴總好闊氣啊,我原以為,嚴總對這些古舊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