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是沒興趣的。”董飛揚淡淡的說了一句。
江家的舊物,他以為嚴緒是沒有興趣的,沒想到,嚴緒居然有興趣?
嚴緒聽了董飛揚的話,怔了怔,自己居然舉牌了?
其實,那一對青花纏枝花卉紋杯,他是見過的。
那一日,她帶他去拜會她的父親,闊大冷寂的書房裡,這一對青花纏枝花卉紋杯,正靜靜的立在書案後的收藏櫃中。
他前一日見到她時,她哭得傷心欲絕。
真是個傻丫頭,不過被父親打了一記耳光,就哭成那個樣子了。
他哄了她一夜,她才漸漸安定下來,窩在他的懷裡說:“怎麼辦,爸爸肯定氣極了我,不然,不會連他最喜歡的杯子都砸碎的。”
他只是笑笑,安慰她:“不過是對杯子,回頭我去買對一模一樣的給他不就得了。”
她卻搖了搖頭。
那一對杯子,是媽媽出嫁時帶來的嫁妝。一共兩對,如今,因為她,父親錯手砸了一對。
他當時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覺一對杯子,也值得她這麼難過?
後來見了另一對,他也只是笑笑,回頭讓曹理安去各家古董鋪子問過了,卻都說要找這一對,難!
他本來也就只是隨意問問,後來嚴家出了些事,他也就沒費什麼心了。
這時候,見了另一對,又瞧見了她,心裡隱隱的有些異樣的感覺,卻不知是什麼。
江冉離他並不遠,邵致梁離她那麼近,手搭著她的椅背,唇貼近她的耳畔,兩個人說著私密的話。
而她的笑容,清晰可見。
猛地,他心中的怒火升騰而起——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感覺,實在太奇怪了!
“嚴總?”董飛揚有些詫異,此時的嚴緒的臉色很差。他順著嚴緒的目光看去,不由的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
可見,八卦訊息不可信。
說來,嚴緒倒也算是個專情的人,至少在每一方女友任期內,絕不一腳踏兩船。如今,不知道是明小姐已退位呢,還是這位江小姐從未退過位呢?
有趣,實在有趣!
邵致梁瞥了嚴緒一眼,見嚴緒正緊緊地盯著他,他嘴角浮起一絲慣常的笑,手中的牌又舉了起來。
“三千萬!”
“啊……”江冉差一點叫出聲來,趕緊拉了拉邵致梁舉牌的手,“三千萬,又不是小數目,不過一對杯子……”
“冉冉。”邵致梁笑了笑,打斷她,“你要告訴我,你想不想要它就可以了。”
“邵梁……”
“要,或者不要。”
他堅定的想要她的回答。
她猶豫不決,他卻只是淡淡的笑,眸光凝視著她。她微微抬起頭,看著他那張俊朗的面孔,看著他凝視著她的溫柔目光。
“我……要……”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既然你喜歡,我肯定會為你辦到的。千金買笑這事,我樂意。”
他說得那麼輕巧,她心中微微一暖。
這個男人待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心那麼小,容不下第二個人。
“五千萬。”嚴緒冷著臉舉牌。
邵致梁又要舉,江冉卻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
邵致梁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拍了下說:“不過幾千萬。”
她知道他這幾年接了幾樁大案子,手裡有一些錢,可是,那些錢都是他辛苦賺來的。她需要他為她付出許多,他們原本只是金錢交易,若到了最後,牽扯上感情,她會覺得為難。
這一年,她懂得了許多。
她更懂得,不能輕易交付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