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了。”說完,又盯著緊閉的宮門看了好半晌,才幽幽的離開。
而她一走,樹後女子才悄悄探出身子,她快速的跑到門前,撿起那幾塊粗饅頭,又匆匆跑到宮前右處的枯井邊,猛地就將所有的饅頭都丟了進去,而後她才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可胸腔的起伏不定,卻證實著她現下的心情是多麼激盪。
這個畫面倒是有趣,雲浣微微一笑,驀地一躍而下……
那女子聽到背後有聲響,急忙回頭,一看到雲浣,她頓時渾身一僵,藏在亂髮中的漆黑眼睛,登時嗜血般的猩紅了起來。
雲浣相信,今晚若不是她,而是另一個人,必定會被眼前這人給嚇死。這人滿頭汙發,渾身襤褸,也不知多久沒洗過澡了,周身散發著一股惡臭,而這種情況下,她的一雙眼睛卻黑得嚇人,眼仁紅得讓人遍體生寒。
不等她將此人打量清楚,這人便突然衝了上來,泥汙的雙手呈爪狀,作勢要掐雲浣的脖子。
雲浣目光一閃,輕輕一躲,再雙手一鉗,便將對方枯如樹幹的手腕扣住了。
“我只是路過,這位娘娘,您不必緊張。”她苦笑解釋,清澈的瞳眸無奈的彎著。
可這人卻不聽她的話,只繼續發了瘋似的想掙脫。
雲浣也懶得與她糾葛,手指一動,只聽“咔嚓”一聲,便將對方的手腕擰脫臼了。
手骨的斷裂的痛得髒汙女子額頭大汗,她卻未叫半聲,只是悶哼著更加激烈的掙扎著……
雲浣手指一放,退開半步,盯著得她黑如泥漿的喉嚨就問:“你啞了?”
女子渾身一震,也顧不得手斷,抱著手臂便匆匆要往冷宮逃。
雲浣哪裡肯讓她走,她只橫跨一步,便將對方攔了下來。
那女人似乎對她的一再糾纏很是氣惱,卻又礙於打不過這人,只得生生的壓下怒氣,原本猩紅的眼睛,現在迎著月光看,早已不再猙獰,反而泛著那麼點可憐。
雲浣清眸一眯,也不顧她眼中的酸苦,一把將她扯過,抓著她的胳膊,又聽“咯噔”一聲,便將她脫臼的手骨接好了。
這連番的兩次劇痛,疼得女子原本就髒汙的臉上,又多了一層汙汗,狼狽又噁心。
“這位娘娘,我明日還會過來,若是你想通了,可出來見我,說起來,我們或許還可做場交易。”她說完,便友好一笑,笑意真誠樸實。
女子奇怪的看她一眼,並未回答,只抱著胳膊,逃難般的逃回冷宮……而因為走得著急,她竟忘了該從窗戶爬進去才是。
雲浣所謂的交易,不過是想將此人留為己用的藉口,畢竟在冷宮這種地方生存,還能清明的活下去的人,韌姓和心智上,都是不可小覷的。而她,就喜歡這種在逆境中還能存活的人。
可當時的雲浣卻怎麼也沒料到,第二天,她倒真有了用得到這人的地方……
ps:今日第一更。
流血
“雲浣。”熟悉的聲音,將雲浣的思緒打斷。她閃了閃眸,眼眸轉向桌前的東方瑾,就聽東方瑾又說:“去翔安宮,將朕收藏的洞庭春拿來。”
東方瑾話音剛落,那頭東方仲便將酒杯重重一擱,眉毛倒豎:“二哥偏心,上次我想喝的時候,你怎的不這麼爽快的給我?這次大哥一提,你就應了,你偏心……”
東方束聞言噗嗤一笑,抿笑著就敲敲東方仲的額頭,呵呵的道:“你方才不也說了,大哥難得回京,你若是去你的歙州鎮守幾年再回來,別說洞庭春了,就是天上的月亮,二哥也定會摘給你。”
“哼。”東方仲不聽,一臉倨傲的別過頭,下巴揚得高高的,看著倒不像生氣,反而像是鬧彆扭。
“四弟年紀還小,也是該少喝點酒的。”東方漣突然出聲,卻口出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