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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淡淡地說:“我以為我站在這裡,會礙了你的事,打擾了你的思緒。”

荷衣倉促地說:“我有什麼思緒可想?我只是覺得這夜色太美,不捨得它天亮,想把它看在我的眼裡……”然後,夜色就真的不會再天亮了。

於子期同樣望著月亮的方向,如實說:“可是,它再美仍舊會天亮,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荷衣嘆一口氣,道:“是啊,天亮了就是新的一天,離月圓之日就近一天,離欽涯的死期就近了一天。”

於子期心頭截然地涼了,含笑地說:“荷衣,我們今天不談欽涯,好嗎?”

荷衣這才意識到,她又把悲傷帶給了於子期,慌忙地點頭,“好,我們今天不談欽涯。我想,如果這一次找不到欽涯,就不再麻煩子期兄……”話說來說去,終究又是扯到欽涯身上。她這才止住話,誰知話一出口就傷了於子期。

如果這一次找不到欽涯,就不再麻煩他?她的意思是,她打算一個人走開,再不跟他聯絡嗎?

於子期沉住氣,緩緩地說:“荷衣不是一向都很自信嗎?怎麼自己都覺得找不到欽涯呢?放心好了,欽涯一定會找到的。還有……”

“還有……我始終是你的子期兄,不要覺得麻煩。無論欽涯在不在,我……都在。”

荷衣轉過身,正面看著於子期,這個角度把於子期臉上的認真看得清清楚楚,“我……那個……”又覺得不知如何說起,站回原來的姿勢,並排在他的身旁右側,索性什麼也不說,就那樣安靜地站著。

於子期輕問:“荷衣覺得什麼時候是你最開心的時候?”

荷衣不知如何是好地站著,想也不用想,“那當然是前世,那十年的婚姻裡。當然,結婚前,那個男人沒有走之前也是開心的。”

這話裡扯來扯去都是她的曾經,於子期真想把她從過去中拉回到現實,可是又明明知道她是保留著記憶重生的,“荷衣!”輕聲喚她,夢繞耳際。

“嗯!”她轉頭,本想對他微笑,確不料他的唇快速地貼向她,一併抱她入懷,緊緊抱著,不留半點逃脫的機會給她。

荷衣被於子期這突如其來的吻,驚了魂,唇瓣被他柔軟地吸吮,身體的某處被他霸道地撫摸。似乎很久沒有人這樣吻她,霸道的,不留餘地的,溫柔的,疼愛的。

欽涯的吻,也曾如此,愛中滲透著霸道,霸道中滲透著溫柔。可是,他是於子期,不是她的欽涯。她在他懷裡拼命掙扎,小腦袋始終逃避開他的吻。其實,她是無力可逃的,她手無縛雞之力,在他的陽剛之軀下,逃來逃去仍舊是在他懷裡。

於子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一刻說服自己大膽一點,卻仍舊不忍心這樣倉促地傷了她。自己明明已是水深火熱,卻停止了對她的親吻,連抱緊她的手也鬆了力道。

荷衣感覺到於子期的身體某處,已經堅硬地頂著她,突然從慌忙中意識到,她的掙扎把他的**給挑逗了起來。

這一刻,她突然不是那麼慌張,反而平靜了。多麼情難自己的事,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又一直對她情有獨鍾,他的失措情有可原。

於子期本以為,荷衣會從他懷裡急忙逃跑,沒想到她反而停止掙扎,雙手安靜地垂在身體兩側,一如這夜一樣安靜。

“對不起……我……無心……”於子期吞吞吐吐地解釋,越想說明什麼越說不清楚什麼。

荷衣無所謂地笑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天色很晚了,子期兄早些歇息吧。”說罷,荷衣留給於子期一個決絕的背影。

夜,彷彿是他於子期的,黑暗了所有的希望。

第二日清晨,荷衣起晚了,確切地說,仍舊是沉睡的。木純兒幾次去看她,仍舊是沉睡著,無心打擾她的睡眠,索性不吵她起床。她也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