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除去若水身上的枷鎖;藍染很是擔憂地看著她,走上前溫和地詢問:“有沒有什麼話,想要我帶給浮竹隊長?”
若水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謝謝您的關心,藍染副隊長。我沒有任何話要帶給任何人。”
“是嗎……”藍染似是嘆息地低語,“那麼,在下就告辭了。請多多保重。”
“hai。請慢走。”若水禮貌地欠了欠身。
沉重的大門在她身後關上,由於空間的完全封閉,殺氣石的效果更加明顯。
因為被最大限度地隔絕了靈壓的緣故,若水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然而她的神情卻無比安詳。
比起最初聽到這個判決的時候,現在的她已冷靜許多,心裡也有了另一番計較:中央四十六室之所以沒有藉著這個罪名將她處死,是因為清光還沒被找到吧……話句話說,就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儘管心裡有了這個猜測,但若水並不確定自己的想法對不對。
她來到懺罪宮也已經有幾日了,理應被沒收的清光卻一直沒有被找到。按照之前中央四十六室對於清光一事的禁忌態度,山本元柳齋早就應該來追問清光的下落才對。可是,他卻遲遲沒有出現。
不僅如此,聽看守們說,山本總隊長在她進入懺罪宮的當日就下了嚴令,不準任何人私下前來探視。
那麼,是自己猜錯了嗎?
若水自問,又覺得有些庸人自擾。
如今的她,不過是一介階下之囚,身在這四周都是殺氣石的環境之中,身體比一般的整甚至還要虛弱幾分。縱然有清光傍身,又能如何?
更何況,清光現在根本就不在屍魂界境內。山本他們若是得知此事,她的情況只會更糟罷了。
清苦的日子就這樣過了這半個月。這段時間,若水一直處於完全無法使用靈力的狀態之下。眼看著天氣漸涼,然而她卻依然只有一件單衣禦寒,這不禁導致了她的身體健康也是每況愈下。
可看守們得了命令,每日只在送飯時出現一次,雖然沒有對若水惡言相向,卻也不會對她噓寒問暖。
食物的粗糙不足,再加上環境的惡劣,使得若水原本的就偏白的臉色更添幾分病態,下巴也比先前尖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都輕飄飄的,彷彿真成了一縷遊魂。
這一日,天氣晴朗。
午後的陽光透過窄窗照射進來,在地上形成一條長長的光柱,透著些微暖意。
若水站在狹長的窗前,默默地望向遠方。目光所及,正是雙殛之丘的方向。
“夜一姐、喜助哥哥……”
輕飄飄的嘆息,帶著幾分不可言喻的惆悵,終是消散在空氣之中。
冷不丁地,若水與一個人視線撞在一起。她略略一怔,下意識地揚起一個微笑,只是看著那人的臉龐,心中、口中都泛起苦澀。
——沒想到,竟是在這樣狼狽的情形下和他相見的。
青年站在雙殛的斷崖邊,黑色的死霸裝獵獵作響。
他仰著頭,任由黑色的長髮被風吹亂,目光牢牢鎖定在的懺罪宮狹窄視窗前的那抹纖細的身影上。
兩人的目光就這樣糾纏著,維繫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青年動了動唇,無聲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看清他的唇形,若水忽然很想哭,不是因為自己在監牢之裡,他卻自由自在。而是因為,他問的第一句話,不是對她行為的責問,只是一句單純的關心。
有時候,越是簡單的問候,越讓人難受。
忽聽得石門推動之聲,若水不由收回視線,卻沒有看到沖田總司見她匆匆轉身時眼中的暗光與閃爍。
……若水。
雖然置身於由殺氣石所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