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臉太監點了點頭。
史學東道:“什麼都沒有。”
兩名太監向他逼了過來。分明是要搜身。
胡小天向前緩緩走了一步,盯住那麻臉太監道:“這位大哥,大家都不容易,來宮裡無非是討口飯吃,今兒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大家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都是在尚膳監牛羊房討生活的弟兄……”
“誰他媽跟你弟兄?老子入宮都七年了,什麼人物我沒見過?弟兄?我呸!想在這裡討生活,行!只要以後將我們兄弟幾個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好說。去!先去給我們打洗腳水去!”
史學東此時已經被兩名太監抓住手臂,藏在袖子裡的半截磚頭露了出來。
麻臉太監看到那半截板磚,表情顯得越發猙獰,他當然猜到史學東這半塊板磚是用來對付自己的。怒道:“是不是想拍我黑磚?你丫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史學東嚇得魂飛魄散:“我……我……”他眼巴巴看著胡小天,心說今天算是被這位結拜兄弟給坑苦了,我曰,剛我為什麼那麼聽他的話?我拿板磚幹什麼?要拍黑磚,你胡小天咋自己不拿呢?
胡小天笑眯眯道:“大哥,人家問你呢,是不是想拍他黑磚?”
史學東此時只差沒哭出來了,我曰。胡小天啊胡小天,咱倆好歹也是磕過頭的兄弟。過去的確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現在咱們是同病相憐,家裡都敗落了,咱們都慘到這份上了,你還記著以前的事情,不忘坑我。叛徒……你個無恥的叛徒……,可心裡再腹誹著,板磚的確是在他手裡發現的。
胡小天道:“想拍就拍唄,大哥,這就你不對了。既然說了就得幹啊!”
史學東道:“我不對?我怎麼不對了?”這貨苦著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那麻臉太監冷笑道:“拍我?靠!有種你來啊!有種你來拍我!”
此時胡小天突然啟動,宛如一頭矯健的獵豹般竄了出去,一個箭步就已經跨越了房門到通鋪的距離,然後騰空躍起,右手高高揚起,一塊青灰色的板磚結結實實就拍打在這麻臉太監的面門上,蓬!的一聲,這個乾脆啊,板磚落出血花四濺,痛得那麻臉太監慘叫一聲,四仰八叉倒在了通鋪上。
胡小天左手抓住這廝的右腿,用力一拉,將這廝整個人從床上拖了下來,狠摔在地上。
周圍十多名太監看到勢頭不妙,一起從通鋪上跳下來向胡小天圍攏而去,胡小天手中板磚飛了出去去,蓬!咚!先是一名太監臉上被板磚砸中,然後又摔倒在通鋪上。
那幫太監原本仗著人多勢眾,意圖給胡小天兩人一個下馬威,可是誰也沒有料到胡小天如此強悍,下手又是如此陰狠毒辣。太監淨身之後,生理上發生不小的變化,自然帶來了心理上的改變,所以才會有很多太監有女性般陰柔的表現,看到兩名同伴鮮血淋漓的場景,多數人都嚇得尖叫起來,舉著雙手,捏著蘭花指,尖著嗓子叫道:“流血了……流血了!“殺人了……”
胡小天趁機從他們的包圍圈中退了出來,看到麻臉太監就在自己的身邊,抬起腳一腳照著他的小腹踩了下去。麻臉太監痛得慘叫起來,雙手雙腳高高舉起。
胡小天冷冷道:“全他媽給我閉上嘴巴,誰再敢叫喚,我先弄死這麻子。”
此時外面傳來當值太監的聲音:“裡面吵什麼?”
胡小天冷冷掃視那幫太監,眾太監被他剛剛表現出的威勢震懾住,居然無人敢應聲,一個個如同驚恐的小雞般擠在一團。
外面又有人叫林丙青的名字,胡小天腳下的那個麻臉太監忍痛道:“袁公公……沒事……就睡了……”
史學東從兩名太監手裡掙脫開來,看到胡小天剛才的表現,這貨此時也是惡從心生,揚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