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岳雲松來說;他的壓力才剛剛開始。
莞城的問題不徹底解決;莞城不搞好;他以後也別想再有機會往上走;說不定他的烏紗帽都得在莞城玩完。
究竟怎麼駕馭人;究竟如何壓榨下面人最大的潛能。
賀軍很輕鬆的就給岳雲松上了一課。
難怪賀軍也被人稱為是官場教父;處理事情極其嚴謹;滴水不漏;水平之高;讓人難以望其項背。
“老嶽;你有什麼想法?有想法你儘管提;暢所欲言!”賀軍道;語氣很平淡。
岳雲松遲疑了一下;忙道:“沒……沒有;書記您對我們莞城的幹部很關愛;給大家改過自新的機會;我相信他們都會感激您!您放心;我們一定不辜負領導的期望。
在接下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我們會用事實證明;我們莞城並沒有沉淪墮落;依舊是共和國最具發展潛力的城市!”
賀軍露出欣慰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們要以此為戒;展開嚴格的自省自查;一個地方的風氣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長期的努力。我相信在莞城班子的努力下;莞城會有美好的明天!”
他說完這邪;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站起身道:
“我在莞城的使命到此就結束了;我明天回去交差;也不知書記能否滿意。我反正已經是盡了最大努力了!”
岳雲松連連點頭;內心卻不住的嘀咕。
莞城的事情不光只有你賀軍盡力;大家誰都不是豁出去的乾的?
但是這話岳雲松只能在心裡想想;不敢絲毫流露在臉上。
不僅不能流露;以後莞城的事情他還需要事事都向賀軍彙報;賀軍在悄無聲息之間;不僅解決了問題;而且順利的掌控了莞城;事情就這樣富有戲劇性!
……
香港;夜空璀璨;霓虹流光溢彩。
在十八層高樓俯瞰維多利亞灣的美景;美得讓人窒息。
一個黑西裝的男子;臉上的神色如刀刻斧鑿一般菱角分明;他雙目炯炯;盯著窗外的美景;嘴唇抿得很緊。
他站得並不直;微微的向前彎著身軀;因為他的雙手正扶著一架輪椅。
但是他這個姿勢;卻讓他整個人就像一張弓一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難言的力量;似乎下一刻;他整個人就會瞬間彈直;並把身上擁有的驚天能量都釋放出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神態極其醜陋的男子。
男子穿著厚厚的寬大睡衣;除了頭部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被睡衣籠罩在了裡面。
而他裸露出來的一部分;卻讓人見之觸目驚心;不忍目睹。
他臉上有兩條長長的刀疤;都是從眉毛的位置一直彎到下巴;他臉上的肌肉抖動;那兩條傷口就像附在他臉上的蜈蚣一般扭動;充滿了詭異邪惡的味道。
唯一讓人感到不凡的是他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深邃得如深潭一般;深不見底。
他的眼神並不見犀利;卻讓人不敢正視;透過這雙眼睛;就能夠讓人感到此人絕非一般的角色。
“少爺;莞城的事情大陸官方有了定論;官方的定論是這件事是東北幫和莞城離心會的一次火併;這一役;離心會幾乎傷亡殆盡;僅有其幫首黑皮等少數幾人逃了。
您放心;沒有人會聯想到我們身上來……”西裝男子恭敬的道。
輪椅上的青年嘴角撇了撇;露出的極其難看的笑容:“既然他們還沒在逃;就創造條件讓他們出來嘛!我很渴望見他們!”
西裝男子臉色一冷;道:“已經安排下去了;他們只要處境;我們立刻就會獲悉。到時候;您可以親手剝他們的皮!可以將他們從中環大廈放風箏;一直漂到維多利亞灣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