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處於矛盾與煎熬當中。
他是一個雄心勃勃的王,他登基不久就完全控制局面,穩定朝綱,他有著讓所有人都歸順他的手腕,他有著讓所有人仰視的魅力,他是所有人無法攀越的一座高峰,是她心目中一個最美的夢。
政局穩定後,他開始準備對外擴張,她發現她懷上孩子的時候,他已經征戰外,她遣人送了急信給他,她想讓他知道他就快要做父親了,他很快就有兒子了,她想看到他高興的樣子,她想看到他拿著信狂笑的核子,但她更願意看到他此時就在她身旁,要不緊緊摟住她,要不抱著他旋轉,但此時他離她太遠,遠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遠得她聽不到他的笑聲,這是她一生的遺憾。
很快他的信就送到她手裡,他說了他很高興,要她注意身體,他現在戰事正忙,抽不了時間回來。
雖然他說的理由很充分,但是她還是難掩失落,畢竟從他的心中她感覺不到他內心的狂喜,她聽不到他的笑聲?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懷上?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外征伐?
但有了這個孩子,她懸起的心稍稍定了下來,有了孩子,她就能綁住了他,有了孩子,他們就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即使忘了她,他總不能忘記他的骨肉,他就是不愛她,總不能不愛自己的孩子?他看著孩子的時候他一定會想到她,他撫摸著孩子的時候,也一定會對她溫柔一笑,想到這點,她的心就要樂開了花。
難熬的懷胎十月,他回了一次,匆匆而回,也是匆匆而去,除了看她還要處理朝中一些要事,他給他的時間真的好少,她好想他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她好想聽他對她說:“蓮兒,驍真高興,你終於有了我的孩子。”她想他俯下身子聽聽孩子踢她的聲音,她想他摟著我跟我說他想象中的孩子是怎麼樣?
但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對她說:“皇后,朕征戰在外,沒有什麼時間顧忌你,你要保重,注意身體。”聲音帶著關切,但總讓她感覺缺少了什麼。
他的輪廓更回堅硬,他的聲音更加渾厚,他的身軀也更加欣長,她真的好想他擁她入懷,即使不說話,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為什麼他的話帶著關切也帶著客氣,為她從他眼睛看不到她想象中的狂喜,她只看到平靜,他的雙眼如湖水一樣平靜,他的雙眼如深潭一般幽深,但就是沒有波瀾。
她的心一點點地冷,肚子裡的孩子狠狠踢了她一腳,她覺得很痛,但她卻發現有一處地方比她的肚子還要痛。
他匆匆而去,他走後,她又開始有了新的期盼,希望他能看著孩子出世,希望他能在她虛弱的臉上輕輕一吻,即使不吻,一個微笑也能讓她甘之如飴。
大著肚子真的很辛苦,經常吐得翻江倒海,腳腫得讓她害怕,在寂靜的夜,她就思念著他,她想他俊朗的臉,她想他如陽光般的笑容,她想他溫柔撫過她的臉,她的手。
她喃喃地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話,她說他父皇的英明神武,她想他父皇的英俊不凡,她說他父皇的溫柔體貼,她說他父皇笑容如暖暖的太陽,她說的時候,它很安靜,從來沒有踢她,許是他也被他的父皇吸引住,許是他也開始崇拜他的父皇。
她不停地說,想起什麼就說什麼,但她腦海總是浮現他的好,好總是浮現他的溫柔,這讓她的心更加煎熬,在這個時候她很想他陪伴著她,她在寂靜的夜很想與他說說話,她想偎依在他懷中直至天亮,她每天就盼著有他的書信給她,他的書信簡短而單一,每次都是寥寥數語,都是叫她保重身體,縱是如此,她也小心地收藏起來。
在思念他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想象他寫這封信時的心情,想象他握笑的姿勢,想想他磨墨時的動作,她甚至要聞聞這信札,因為她想找到他的氣息,她總是拿著他的信睡著,她總是喃喃地與孩子說著話就睡著,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