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溫柔地抱著她,夢中他熱情似火的吻著她,夢中他們徹夜纏綿,她在他身下呻吟,他在她身旁喘息,但本來卻孑然一人,獨對孤燈,心一點點往下沉,苦澀酸楚。
肚子越來越大,她天天挺著大肚子朝遠方張望,她總是希望看到她歸來的身影,她總喜歡能聽到他回來的訊息,每天早上本來她滿懷希望,但最後卻滿懷哀怨絕望地躺下。
他今天沒有回來,他第二天也沒有回來,她用手指數著日子,她甚至對肚子裡的孩子說,你不要那麼快就出世,你要等到你父皇回來的那一天才可以降臨這個人世,葉子綠了又黃,落下來吹走了,已經什麼痕跡都沒有了,他還沒有回來,當孩子降臨的那一刻,她痛暈了過去,她多想這個時候他能在她身邊對她說一聲:“蓮兒,你辛苦了,驍回來看你了。”
但沒有,他的身影從來沒有出現過,他的聲音從來沒有在她耳畔迴響,他依然只有在夢中才能出現在她眼前,她哭了,哭得比孩子的聲音還要響亮。
卷三 絕世紅顏:061:死必同|穴
她就是我的娘,他一直在守候著這個男人的愛,但她一直沒有等到他對她哪怕是一絲的憐憫,她絕望過後又會萌生新的希望,過去了一年又等新的一年,直到有一年,他回來告訴她,他愛上了一個女子,深深地愛上了,愛得不能自拔,愛得痛苦絕望。
他這一輩子註定是要負她,他這一輩子無法再履行一個夫君的責任,因為他摟著她的時候,他會想起遠在軍營的她,他說起她的時候雙眼變得很溫柔,這是我娘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這讓她妒忌,妒忌得發了狂,妒忌得要發瘋。
她哭了,她跪在地上求他愛她,求他摟著她,求他抱她上床,但他搖搖頭說她已經佔據了他的身心,他的心不大,只能容納下她,他眺望著遠方,唇角勾起,帶著幸福的笑。
他對她說她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她,權力,地位、財富甚至是自由,如果她有了喜歡的男子,他絕對不攔她,她可以飛出這高高的宮牆,到外面翱翔,可以與他雙宿雙棲,比翼齊飛。
他的話讓她的心碎成一瓣一,他居然允許她與其他男人私奔,他居然允許——那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他對她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愛,她在他眼裡竟是一文不值,可是隨手丟棄。
她絕望地看著這個男子,心冷如冰。
如果是這樣,她十幾年的守候是什麼?她懷胎十月生的孩子是什麼?她的心中好恨,恨眼前這個男子,也恨那個奪走她最後一絲希望的女人。
但他匆匆來就匆匆而走,他心中牽掛著她,他迫不及待地回去見她,她甚至連看那女子一眼都沒有機會,她不知道該怎麼恨?但越是看不見,這種恨意越難排解,溫柔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陰鬱粗暴,她打宮中的宮人出氣,她看不得所有人相愛,宮中的侍衛與宮女有私情,她都一例處死,決不留情。
她的雙眼越冰冷,有些時候我看著都感到害怕,我不明白我溫柔的娘為什麼越來越暴戾,但她對我總是例外,我練武的時候,她就坐在一旁觀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我病了,她徹夜難眠為我擦汗,親手喂藥給我,在這個宮室中我們相依為命,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唯一的依靠,你不會明白這二十多年,我們是怎麼走過來的,你也不明白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她恨她,我也恨她,她怨他,我也怨他。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其他男人,她也不相信她再會愛上任何男人,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一個男人會比他好,他已經佔據了她的身心,她甚至想,他對那個女人也是一時的興趣,慢慢的也會淡了,因為那個聽說那女子一直無名無分,如果他愛她,怎會不給一個名分給她?說到底她也不算是他的妻,而只有她是冊封過的,她還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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