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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回 假投降巧計成虛話 再受禪依樣畫葫蘆

禁在宮中並佈下重兵嚴加看守防止他們逃跑或反抗。姜維看到有些將領仍然不服從命令就建議鍾會將他們活埋。鍾會說:“我已經命令士兵在宮中挖了一個大坑並準備了幾千根大棒。如果有人敢不從命令就打死他們然後埋進坑裡。”

當時,鍾會的心腹將領丘建也在場——丘建原是護軍胡烈部下的舊人,當時胡烈也被監禁在宮中。丘建於是秘密將鍾會的話告知了胡烈。胡烈大驚,含淚告訴丘建說:“我的兒子胡淵領兵在外,他怎麼會知道鍾會有這樣的心思呢?你可以念在過去的情分上,給我透個訊息,我即使死了也沒有遺憾。”丘建說:“恩主請放心,我會想辦法的。”於是他出去告訴鍾會說:“主公將諸位將領軟禁在宮中,飲食不便,可以讓一個人往來傳遞訊息。”鍾會一向聽信丘建的話,就命令丘建去監督。鍾會吩咐說:“我把重要的事情託付給你,你千萬不要洩漏。”丘建說:“主公請放心,我自有嚴密的辦法。”丘建暗地裡讓胡烈的親信進入宮內,胡烈把密信交給那個人。那個人拿著信火速趕到胡淵的營中,詳細講述了事情經過,並呈上了密信。胡淵大驚,於是遍示各個營寨,讓大家知道這件事。眾將大怒,急忙來到胡淵的營中商議說:“我們即使死,也不願意跟隨反臣!”胡淵說:“正月十八日,我們可以突然攻入宮內,就這樣行動。”監軍衛瓘非常高興胡淵的計策,立即整頓了人馬,讓丘建傳話給胡烈,胡烈再告知諸位將領。

此時,鍾會請教姜維說:“我晚上夢見數千條大蛇咬我,這是什麼吉凶預兆?”姜維說:“夢見龍蛇,都是吉慶的徵兆。”鍾會聽了很高興,相信了姜維的話。於是他對姜維說:“武器已經準備好了,我想放諸位將領出來問問他們的意見,你看如何?”姜維說:“這些人都有不服從的心思,久了必成禍害,不如趁早殺了他們。”鍾會聽從了姜維的建議,立即命令姜維帶領武士去殺眾位魏將。姜維領命,正要行動,忽然一陣心疼,昏倒在地。左右的人扶起他,過了半天才甦醒過來。這時忽然有人報告說宮外人聲沸騰。鍾會正派人探聽時,喊聲大震,四面八方都有兵馬來到。姜維說:“這一定是諸將作亂,可以先殺了他們。”忽然又有人報告說兵已經攻入宮內。鍾會命令關閉宮殿大門,讓軍士上殿屋用瓦片擊打,互相殺死數十人。宮外四面火起,外面的兵馬砍開宮殿大門殺入。鍾會親自拔劍殺了數人,卻被亂箭射倒,眾將割下他的首級。姜維拔劍上殿,往來衝突,不幸心疼又發作了。他仰天大叫說:“我的計策沒有成功,這是天命啊!”於是自刎而死,時年五十九歲。宮中有數百人死亡。衛瓘說:“眾軍各自回營所,等待王命。”魏兵爭著要報仇雪恨,共同剖開姜維的腹部,發現他的膽子大如雞蛋。眾將又殺盡了姜維的家屬。鄧艾部下的人見鍾會、姜維已死,就連夜去追劫鄧艾。早有人報告給衛瓘知道。衛瓘說:“是我捉拿了鄧艾,如果現在留下他,我就沒有葬身之地了。”護軍田續說:“當年鄧艾攻取江油的時候,想殺我田續,幸得眾官求情才得免死。今天我應該報這個仇!”衛瓘大喜,就派田續帶領五百兵士趕到綿竹,正好遇到鄧艾父子被放出囚車,準備回成都。鄧艾以為是本部兵馬到了,沒有作準備。等他想要問明情況時,已經被田續一刀斬殺。鄧忠也在亂軍之中被殺。

後人有詩嘆鄧艾說:自幼能籌謀策劃,多謀善用兵。凝眸能知地理,仰面能識天文。馬到山根斷,兵來石徑分。功成身被害,魂繞漢江雲。又有詩嘆鍾會說:少年時就被稱讚為早慧,曾作過秘書郎。妙計能傾覆司馬氏政權,當時號稱子房(張良)。在壽春多次出謀劃策,在劍閣顯示威武之勢。但不學范蠡隱退江湖,最終遊魂悲嘆在故鄉。又有詩嘆姜維說:天水地區誇耀他的英俊才華,涼州產出這樣的異才。他的系譜從尚父(姜太公)那裡傳承下來,他的兵法術數秉承自武侯(諸葛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