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炎之所以定下這般奇特的規定,歸根結底,完全是為了將藍色小盒的秘密捂得嚴嚴實實,杜絕哪怕一絲一毫外洩的可能。只要沒人敢亂闖山谷,趙炎就能確保藍色小盒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奇效用,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人知曉,仿若守護著一個關乎生死存亡的驚天秘密。
起初,這條規定對低階弟子而言,倒也無關痛癢,他們大多謹遵醫囑,不敢造次,仿若乖巧的羔羊。然而,卻引得眾多高層人士大為光火,憤憤不平。在他們眼中,趙炎此舉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妄自尊大。
白逸塵當年何等威望,也未曾這般擺譜,他區區一個剛出師的新手,怎敢如此肆意妄為,簡直是目無尊長!他們私下裡議論紛紛,言辭間滿是不滿與鄙夷,仿若一群嗡嗡叫的蒼蠅。
但是,當趙炎憑藉精湛醫術,將某位身負重傷、生命垂危,已然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堂主,硬生生地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並且徹底治癒,使其重煥生機之後,所有的抱怨與叫嚷聲,就如同被一陣狂風席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再也無人提及。仿若一場鬧劇,開場時熱鬧非凡,收場時卻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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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生死攸關之際,沒有人會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繁文縟節,去得罪一位有可能多次挽救自己性命的神醫。於是,這敲鐘求見的舉動,自然而然地被他們視作神醫特有的某種怪異脾性,雖有些難以解釋,卻也只能默默接受,仿若無奈地嚥下一顆苦澀的果實。
隨著時光緩緩流逝,日子一天天過去,就連幾位門主也漸漸預設了這種規定,他們想求醫時,也會派人客客氣氣地敲響大鐘,然後畢恭畢敬地把趙炎請了過去,仿若對待上賓一般。
就這樣,趙炎不知不覺間,漸漸成了靈虛觀中一個特立獨行的異類。
說他是高層吧,他名下確實沒有任何顯赫的高層職務,也未曾掌握什麼實質權力,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仿若一位隱世高手;說他是低階弟子,可又有誰見過這般大牌的弟子,就連幾位門主見了他,都會面帶微笑,尊稱一聲蘇神醫。到了後來,趙炎的名姓,已然沒有幾人再敢直呼,仿若成了一個禁忌,仿若一塊碰不得的燙手山芋。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我們林絕影,林大師兄。
林絕影這人,在其他人面前,永遠是那副冷峻如霜的造型,仿若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讓人望而生畏,仿若冬天裡的寒風,凍得人瑟瑟發抖。可唯獨一見趙炎,立馬像是換了人,瞬間換成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毫不客氣地直呼他的名字,絲毫沒有因為趙炎身份的改變,像王大壯等其他弟子那樣,變得疏遠恭敬起來。
不過,這反倒讓趙炎心裡湧起一股暖意,有些欣慰。畢竟,孤家寡人的滋味可不好受,身邊能有這麼一個隨性灑脫、不把他當外人的朋友,實屬難得,仿若沙漠中的一泓清泉。
就這樣,趙炎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徹底取代了白逸塵在山上的地位,甚至還更上一層樓,成為靈虛觀中不可或缺的關鍵人物,仿若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如今的他,每日裡都會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個神秘玉匣,放置在谷內一處空曠開闊之地,仿若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仿若虔誠的信徒在供奉神靈。每過七八日,玉匣便能如醞釀出那充滿生機與魔力的靈液,趙炎再用這靈液催生出年份久遠、珍稀無比的草藥,隨後精心配製各種功效神奇的成藥。
這裡面,僅有極少的一部分,被用在了上門求醫的人身上,仿若施捨的點滴恩澤,仿若冬日裡的暖陽,溫暖卻短暫;而大部分,則被趙炎自己悄悄拿來服用,用以培元練氣,推動青木功的修煉。
趙炎輕輕挪動了一下躺在雕花梨木椅上的身子,調整了個更愜意的姿勢,讓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