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所坐的雖是白逸塵昔日的雕花梨木椅,但這裡並非白逸塵的屋子,而是趙炎自己的住所,只不過他從白逸塵屋內將自己認為用得上的一切物品,都毫不作數的佔為己有,搬到了自己的房內。
以他如今在靈虛觀的顯赫地位,即便有人偶然瞧見他這種對白逸塵看似不敬的舉動,也頂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把他怎麼樣。畢竟在眾人眼中,趙炎如今的重要性已然遠超白逸塵,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人們總是習慣向強者靠攏,仿若飛蛾撲火。
其實,白逸塵的住處比趙炎的要寬敞氣派得多,直接搬過去住的話,無疑更為合適。
可惜趙炎總覺得住在那裡,心裡有些發毛,感覺怪怪的。畢竟白逸塵之死,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莫大關係,要是明目張膽地住在一個死在自己手上的死者屋內,他心裡就像揣了只小兔子,總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實在不太對勁。相較而言,還是自己的這處“狗窩”住得比較放心,比較舒適,仿若避風港一般,能讓他疲憊的身心得到安寧,仿若受傷的小鳥找到了巢穴。
不過,一想到白逸塵,趙炎就仿若被一道陰影籠罩,自然忘不了自己還受制於死人的沮喪之事。
在這段時間內,他如同一位謹慎的尋寶者,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內外數遍,結果發現,還真有那麼一絲若有若無、讓他琢磨不透的陰寒之物,仿若一條潛伏的毒蛇,悄無聲息地潛伏在他的丹田內。趙炎嘗試服用“清靈散”以及其他各種驅毒的方法,可惜都如泥牛入海,毫無成效,看來一年以後的遠行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青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