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間,來到我跟前突然一個踉蹌,一下子撲過來,當時把我搞得很狼狽,要扶她不是,要站起來也不是,只好將兩隻手朝兩邊這樣展開。走在後面男的搶上前,把她推開拉走了,當時我並沒有想到她已經被挾持了。
“隔了兩天,我們去店子村看地,在村辦公室座談,腳邊就有一張錢,在場的人都說是我掉的,我有點疑惑,撿起來看,上面竟然有字:找鹽司九重來救我,我當時沒有聲張,回家把錢拿給愛人看。她比我心細,就產生懷疑,說肯定有什麼問題,於是我們第二天就去鹽業公司,找這個叫九重的人,問了好幾個人,說九重沒有,倒有個重九。就把這個叫重九的找來了,我把錢給她看,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女的,臉上有顆痣,她說那是小安妹,已經五六天沒見了,打電話也不接。我們就給她說了在支記老字號見到的情況。她的臉就變了顏色,說,小安妹被拐了。
“我們一起去了支記飯店。給店家說臉上有痣的這個姑娘家裡有急事,正到處找她,前天我在這裡遇到她了,結果店老闆就坦白說,你們要找的這個人,可能就在斜對面的紙紮店樓上。我們就去紙紮店,假裝要製作錦旗,四處觀看,我就發現他家有一道暗門,趁她不注意推開一看,直通樓上。
“我們當時沒有驚動他們,出來後我就馬上找公安的朋友,他們一來,紙紮店老闆就害怕了,說有一夥人在樓上搞培訓我知道,但具體培訓什麼內容就不知道了。老闆按照我們的要求打電話和樓上的人聯絡,不多一會,那個小安妹就從樓上下來了,和重九就擁抱在一起。後來她揭露了樓上乾的壞事,人一旦進去,立即把手機和身份證都收去,切斷與外界的聯絡,不聽他們的話就要被毆打,每天就集中灌輸他們的營銷策略。他們把人分為六等,赤橙黃綠黑五個等,吸收下線十個人,賣出十份產品,從黑升為綠等,吸收下線三十個人,賣出三十份產品,升為黃等,要升為橙等才能出去……”
聽到這裡,餘靜波一把抓住邢毅的手,情緒激動:“你給廣信兄說,那個女生,小安妹她姓啥?”
“我不會忘記的,她姓餘。”
“我呢?我姓啥?”
“你也姓餘。”
沈廣信問:“這有什麼關係?”
餘靜波搖著頭說:“嗨喲,到現在你還猜不出來?我親妹妹呀,她姓名餘冰,奶名小安妹。”
眼眶潮溼起來,舉起手背揩拭了一下,滿含感激之情地對邢毅說:“那次沒有你的巧妙相助,我妹妹繼續被他們騙下去,那她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沈廣信說:“你妹妹很聰明的,想到了一個多麼高明的求救辦法,恰好又遇上邢經理這樣的大好人。”
餘靜波認真道:“還有一個環節你們還不知道,整件事的發生,都因我而起,也可以說,我妹妹被騙,也是我一手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