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背影,顫聲道。
“也許咱們之前的看法都是錯的。”趙鐵柱微微搖頭,而後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眼中陡然露出惶急之色,顫聲道:“小寧……小寧她不會出事吧!”
話音落下,場內諸人心中均是不禁想起了林白最後拋下的那句話。那股血腥味的濃重,即便是他們,如今也能從寒風中捕捉到少許。難道真的如林白所說,趙靜廷和大祖已經把辣手伸到了族內那些天資不佳,沒有必要修習相術的眾人頭上了。
“大祖他們不會那麼做的,族中有家法,不能對同族之人下殺手,否則祖宗定會降怒。”那不停揉著右眼的那人,眼角突然又是一陣狂跳,深吸了兩口氣後,望著趙鐵柱,寬慰道:“鐵柱哥你放心,小寧她肯定好好的在家等著你回去,我們兄弟也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會不會只有看到才知道。你們也不是沒有看到二祖一脈那些人的下場,祖宗家法如今對他們還有什麼效力麼?”趙鐵柱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氣,撐起身體,沉聲接著道:“你們也跟著我回去,看看族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趙鐵柱的話,場內一片寂靜,只剩下北風吹過冰峰時,發出的陣陣呼嘯聲。而風中那股血腥味道也是越來越濃烈,甚至他們隱隱然似乎已經聽到了有什麼哭嚎聲。
難道趙靜廷和大祖真的已經喪心病狂,視祖宗家法為無物,要對族內那些無法修習相術的人下手,用他們的鮮血獻祭傳國玉璽,好完成他們的大業。
情勢危急之下,再沒有任何人敢拖延,疾步匆匆的便朝祖地趕了過去。
“果不其然!”望著那些空蕩蕩沒有任何人煙的冰屋,林白只覺得全身都是森寒一片。
雖然趙宋後裔相師對林白屢屢痛下殺手,但是他對此處這些尋常之人並無什麼惡感,反而是有些同情。他可以想象,像這樣一心為了復仇的族群,那些沒有辦法修習相術的人,生活會是怎樣的可悲,他們恐怕只能如螻蟻般存活於那些強者的陰影下,生死都無法掌握。
這些普通人能在這樣的夾縫中存活,就已經極為艱難,而他們唯一的功能,怕也是隻有一個,那就是為族群繁衍後代,生育出能夠修習相術之人,來完成復仇的使命。
趙靜廷和趙家大祖到底是瘋了,還是怎樣?!要知道對尋常人下黑手,本就是相師的大忌,尤其是對付同宗同族的人,更是會沾染許多因果,引發天道反噬。
強忍著心中的詫異與憤怒,林白和陳白庵兩人疾步匆匆的向著那血腥氣機傳來的方向趕去,越往前走,那股氣機便越發濃郁,甚至鼻尖都可以聞到腥臭的血味,耳畔甚至可以聽到無數哭鬧和呵斥的聲音,甚至其中還有聲音尖利的童聲。
聲音越來越近,往前行進了沒有多久。林白和陳白庵便趕到了那獻祭之地,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兩人心神徹底失守。只見在那空曠無比的冰面上,如今正挖開了一處冰窖,而在冰窖內則是灌滿了殷紅的鮮血,空氣中那股腥臭的味道,便是那鮮血散發出來的。
而在鮮血中,此時正有許多人在不斷的哭嚎掙扎,其中有老人,有婦孺,甚至還有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濃稠的鮮血染紅了這些人的身軀,但所幸的是,這些鮮血並不是從他們身上流出,而是沾染到了血池裡的那些,不過看周圍那些人的架勢,顯然離下手也不遠了。
林白明白,這灌滿了鮮血的冰窖,又名血池。乃是以各種兇獸之血灌入,然後放活人於其中,任由他們在鮮血中掙扎嘶喊,釋放出心中的恐懼,被那些鮮血所吸收。而後再斬殺這些人,使這血池的煞氣達到一個無法比擬的地步,以煞氣獻祭法器,可爆發最大效力。
此法禁忌無比,而且唯有使用同宗同族之人的鮮血,才能使血池的煞氣達到最佳狀態,古往今來施展過此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