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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車主被額外加徵的重稅,毫無疑問在法理上可以定義為排汙稅,補貼給排汙少、坐公交的無車人士要知道,兩個同樣通勤需求的家庭,如果其中一個家庭開私家車,另一個家庭充分利用城市公交系統,前者的能耗汙染會是後者的五到六倍。”

羊薇薇只覺得嘴裡有些發苦,大腦飛速地運轉著,只能先給隊友一個眼神,讓他們接上場子應付一下,她自己則思考著怎麼轉移戰場。

“這個馮見雄實際施政技巧準備得很紮實,‘依法行政’和‘稅金取之於民必須用之於民’這兩個角度,已經被他嚴絲合縫徹底堵死了。”

“怎麼辦?只能把殺手鐧提前用了?或者就‘政府的此項行政干預了公民自由、限制了公民選擇權’再嘗試一下進攻?”

羊薇薇想了大約半分多鐘。對面的馮見雄,也暫時偃旗息鼓了一會兒,顯然是在準備引領全隊調整節奏、carry全場。

場面暫且讓給了田海茉、虞美琴和中s大學的二線隊員們唇槍舌劍、短暫交鋒。

湯雯按照賽前的排練,用略顯無力的辯力強調道:“請對方辯友注意,即使是市場性的調控手段,多少也導致了一些社會的不公平。

比如我們以如今已經開始限牌的滬江市為例,一張車牌如今靠競拍,要好幾萬塊錢。很多原本可以買得起車的人,就因為上不起牌,只能把買車機會讓給更富裕、不差錢的人,這不是加大了社會不公平的落差嗎?”(注:這幾句話差不多算是史實,當時反方就說過這麼弱智的理由,予以保留。)

面對這種弱智的抵抗,田海茉瀟瀟灑灑地就懟了回去:“原來對方辯友剛才口口聲聲說反對行政強制、要自由市場。轉眼又覺得‘供給稀缺、價高者得’也是一種加劇社會不公平?

我倒是想問了,對方辯友究竟是站在什麼立場上的?錢多可以買到錢少買不到的東西,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嘛!如果這都做不到,豈不是回到了平均主義,或者封建王朝時的‘商人雖富,不得衣錦’狀態了嗎?”

陳漢剛才一聽湯雯的照計劃宣科,就知道要遭,連忙過來救場轉移話題:“我們也請對方辯友注意,以滬江的政策,雖然政府用經濟手段限牌了,可是控制城市擁堵和排汙的問題根本沒有解決。

很多花不起錢的購車戶卻轉而靠託關係、想辦法,到周邊城市去上牌,然後繼續回到滬江的路上開。限牌限了這些年,滬江依然那麼堵、空氣質量依然要承受那麼大體量的廢氣。所以堵不如疏,限牌是沒用的啊!”

陳漢自以為這番話說完可以鬆一口氣,可惜虞美琴的發言立刻打破了他的幻想。

“限牌有沒有用是技術性的問題,不是立場性的問題。方法是可以在試點中改進的,如果外地牌照車問題太嚴重,完全可以設為‘上下班高峰時間外地牌照不得上中環,甚至將來不得上外環’,請對方辯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第35章 最後底牌

比賽進行到這一刻,雙方的言辭交鋒其實早已超出歷史上同一辯題的發揮水平了。

換句話說,哪怕今天有一個剛剛看過2007年這場“政府該不該控制私家車數量”國際大專辯論賽原影片的人,並且把正反方每句話都背下來。

然後趁熱立刻穿越回馮見雄和羊薇薇對陣的賽場上,當一把文抄公。

那麼,這個文抄公在馮見雄和羊薇薇面前也是必輸無疑的。

辯論是個技術活兒,是高智商精英人士玩的遊戲。在這個領域,哪怕開掛做了文抄公,弱智還是弱智。

如果自己功底、素養、內涵、應變不過關,就是給他重生的機會也拯救不了。

因為,歷史上那支正方隊伍,場面氣勢其實並不弱,輸就輸在腦子裡對“依法行政”、“什麼人納的稅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