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什麼人花”這兩點沒那根弦。
本來這也是07年國內大學生的常態,因為國人習慣了政府隨便行政。除了專門學過行政法的之外,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去質疑行政行為的依法性。而正是對這一點的缺失和蔑視,讓歷史上的正方遭到了絕大多數作為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的評委團的反感。
現在,經過層層對具體施政手法的辯駁。馮見雄和隊友們,其實已經履險如夷地把“不依法行政”、“稅金取用物件不當”這兩個大坑都繞了過去。
所以,比賽徹底進入了一個未知的領域。
一個哪怕重生者都絲毫不能獲取先知優勢的領域。
不過,羊薇薇也比歷史上的反方隊員們要更強。這讓比賽的精彩程度和對抗性得以繼續推向最後一個**。
……
湯雯和陳漢的抵抗不成體系,被田海茉和虞美琴殺得節節敗退。
理清思路的羊薇薇,終於當機立斷把本來準備留到總結陳詞的最終殺手鐧,拿了出來。
“對方辯友剛才質問我們,對於‘市場經濟的自由選擇’和‘供給稀缺、價高者得會加劇社會不公平’這兩個觀點,究竟支援哪一個。我想說,對方辯友的選項未免太過霸道,缺乏邏輯因為這兩個觀點明明是可以同時支援,並不相互矛盾的嘛!
對方辯友非要我們做出選擇,我倒是想聽聽對方辯友陳述一下你們認為這兩點矛盾的理由在哪裡!”
羊薇薇這番質疑,顯然是針對剛才田海茉反駁湯雯時的說辭。
田海茉微微一愣,被蓄勢已久的羊薇薇的突襲搞得有些錯愕,但她知道這個問題必須她親自回答,如果直接甩鍋給馮見雄,會給評委們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在辯論賽上,即使自由辯論環節雙方可以任意人回答對方的問題,但還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則,那就是誰提出的假設,誰就有義務本人證明它。
否則,很容易被評委們覺得“這個隊伍就一兩個人有能耐,其他人都是賽前準備好臺詞、缺乏臨場質證應變能力的花瓶”。
田海茉看不出羊薇薇話中的陷阱,只能是謹小慎微地措辭:“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尊重市場經濟的自由選擇和調節,稀缺的東西當然會漲價。錢多的人就自然可以排除錢少的人,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
羊薇薇狡黠地一笑:“那我只能說,對方辯友的見解太狹隘了首先,車牌數量被限制,並不是市場經濟導致的資源稀缺,是行政調控人為製造的稀缺。所以純粹用錢來限制窮人的選擇權,本來就是對公民自由的限制。
如果這種行政調控性的稀缺,也能砸錢解決的話,難道對方辯友認為春運時倒票的黃牛檔也是合法的麼?那為什麼每年國家還要動用那麼多警力打擊那些火車票販子呢?那些票販子不也是實現了‘讓有錢人也可以加價買得到火車票’,從而釋放了‘自由市場的需求’麼?”
田海茉一時有些語塞,她還真沒想過黃牛檔為什麼犯法的問題。加上全隊就她一個不是學法的,倉促之下僅僅想了兩秒鐘,她就應急說道:“這個……這個是因為黃牛檔囤積居奇、人為製造了額外的稀缺,蓄意炒作哄抬了火車票的票價,這種擾亂市場正常秩序的炒作行為當然應該被法律制裁了……”
“不不不,對方辯友你完全沒有理解黃牛檔之所以非法的法理依據按照你的說法,那就應該只有那些‘囤積居奇、炒作哄抬’的黃牛檔非法了。可事實是國家法律認為一切黃牛檔都非法
眾所周知,目前國家對於春運等旺季購買火車票的限制,已經發展到了一個視窗一次排隊、一張證件只能有限購票的管理程度了。哪怕是黃牛,也沒法和過去年代那樣‘排一次隊買幾十上百張火車票’。所以黃牛裡面有很多底層的人,其實是賺了個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