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些。
可這終究是攤主捏的。
許昭平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梁瓊詩,放下手中的娃娃走了過去,“夫人可是急了?”
“沒有。”聽到君王的聲音,梁瓊詩臉上浮起了幾分笑意,“夫君若是想要做什麼,便繼續做著吧,瓊詩不急。”
“那便再等我片刻。”
“好!”
看著梁瓊詩的笑臉,許昭平便放心的又折回了剛剛捏娃娃的地方,對著攤主捏的娃娃捏了起來。
待捏好了,許昭平端詳了片刻,她的男裝確實和一個真正的男子所差無幾。
可再像,卻終究不是真的。
許昭平抬眸了看了看街上走來走去的尋常百姓,吸了一口氣,抬手用竹刀抹去了手中泥娃娃的髮髻,重塑了一個夫人的髮髻,而後又將衣著抹盡,改了婦人的衣著。
待一切都改好了。
許昭平眯著眼,盯了半天,確定滿意了,便把四個娃娃都放在眼前,尋來攤主處理好後續。
後續的工藝完成後,許昭平便把擱著四個娃娃的盒子放到梁瓊詩懷中,“夫人,這盒子裡有為夫此生最大的秘密。”
“秘密?”梁瓊詩聽著君王的話,輕輕的抬手,摸索著試了試君王的額頭,“夫君沒生病呀。”
“呵呵呵……”許昭平低笑著抬手捉住梁瓊詩正要挪開的手,低低道,“為夫一向有病還病得不輕。”
“病?”梁瓊詩聽著君王言說他有病,猜是君王誑她,便笑道,“夫君怎會得病呢?”
盯著梁瓊詩的笑靨,許昭平慢慢扶著梁瓊詩起身,低笑著道,“為夫患一病,名喚為相思。”
“呵呵呵呵!相思麼?”順著君王的力起身,梁瓊詩摟著懷中的盒子,抿唇笑道,“夫君真會哄為妻歡心。”
見梁瓊詩笑得歡,許昭平便衝著已經在給攤主付賬的大太監使了一個眼色,而後扶著梁瓊詩朝著攤外走,“夫人真想要個孩兒麼?”
夫人真的想要個孩兒麼?君王這話是在試探自己的心意麼?皇室的子嗣確實是牽涉甚廣。君王是憂心自己心念著母憑子貴麼?短短三步,梁瓊詩的心思轉了轉,“一切都看夫君的意思。”
梁瓊詩的話以出口,許昭平就知她又讓眼前的人想多了,便解釋道,“我此生都為子嗣所累……”
聽著君王到他此生被子嗣所累,梁瓊詩隨即懂了君王的意思,君王並不想要子嗣。
“那便……”梁瓊詩順著君王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君王又問了一句,“夫人只是想要個孩兒嗎?”
只是想?君王這詞委實是……
梁瓊詩輕輕的皺了皺眉,“夫君是想過繼一個孩兒給為妻麼?”
聽著所扶之人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心事,許昭平的步子愈發的慢上了幾分,“是。”
‘是’,不過是一個字,梁瓊詩卻從未覺得它像今日這般沉重。君王的一個過繼,並不是他的一個‘是’字那般輕描淡寫。一個過繼便意味著,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子嗣。
可子嗣,怕是比不得君王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吧?
梁瓊詩摟著盒子的手緊了緊,低聲道,“若是聖上……不,若是夫君心意如此,為妻自是受命。”
“你難過了嗎?”許昭平的視線全都落在梁瓊詩慢慢收緊的指尖上,微微的泛白,“為夫真的不忍你受那十月懷胎之苦……”
“若是臣妾……為妻甘之如飴呢?”梁瓊詩忽地停下步子,把臉轉對著許昭平,似乎非要他將話說明白,見梁瓊詩的步子停了下來,許昭平便對上了梁瓊詩的眼睛。縱使那雙眼睛是看不見的,可它彷彿依舊是會說話的,那睜開的眼睛裡隱隱約約閃著的淚光,似乎盡是對她的控訴。
想著瓊詩若是嫁了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