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宴紫愛憐的擁緊她,“不要再想了,有雪域、燕家軍與他三方制衡,他不會動燕脂的。而且,我看他對燕脂未必無心。”
寧雲殊望著他,目光盈盈,“晏哥,我真是怕……燕脂心思太乾淨,又至情至性……”她握緊他的手,“後宮之中永遠都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主人,若是等皇上清理一遍,安插新人,還不如留著舊人。”
“放心吧。王守仁不是傻子,太妃已經出宮,宮中他只剩下王嫣,不會讓她出事的。你若擔心燕脂,等你身子好些,便進宮去瞧她。”
“嗯……”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有二更,哦哦哦,要捧場。
83過渡
祥嬪瘋了。
見了每一個人都痴痴地笑;“皇上;皇上……你來看舜華……”
皇甫覺沒有殺她,將她貶為庶人,遣送出宮。河南道觀察使崔凌山上了請罪摺子,告老還鄉。
皇甫覺允了。
至此;端妃一案已牽連一妃一嬪;宮女太監數十人。
年關將近;端妃一案悄然平息;宮裡也開始忙碌熱鬧起來。
皇甫覺幾乎夜夜來未央宮,有時初更;有時夜半。燕脂深夜夢魘之時;總會有人攬進懷裡,柔語哄勸。
漸漸地;夢便少了。
有一夜,她甫睜眼,便對上他的視線,寵溺的,帶著憐惜和憂心,靜靜的流淌在暗夜裡。
她枕著他的臂彎,在離他心房最近的位置,他守護著她,夙夜難眠。
心突然便安寧下來,一瞬間,彷彿聽到花開的聲音。放下吧,心底的聲音模模糊糊的響起。
“燕脂,”皇甫覺放下手中的摺子,眉眼含笑,“皇甫放送了我十名美女,現在已經在路上。他說‘臣聞皇上宮闈空虛,恐深夜寂寞,特選朔北處子,皆貌美如花’。”
燕脂穿了夾金線繡白子榴花的小襖,滕青曳羅糜子長裙,黑髮用玉環束起,正臨窗寫字。聞言手下未停,只淡淡說道:“皇上很高興?”
皇甫覺走過來,從背後攬住她,從背後望她寫字,“我眼裡便只有這一個美人,”偏頭親親她的鬢髮,“下筆太滯,失了飄逸了。”
他攬得並不緊,她卻能輕易的感到身體之間輕輕的摩擦,溫熱的氣息拂在脖頸上,酥酥癢癢。
心煩氣躁。
燕脂蹙了眉,“離的這般近,怎麼寫?”
皇甫覺輕笑,握了她的手,“我幫你。”
紫微狼毫在宣紙上慢慢滑過,撇點勾抹,自在寫意。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燕脂在心裡慢慢重複,只覺甜意絲絲縷縷蔓延開來,化成唇畔清淺微笑。
皇甫覺趁機採擷了去。
他將她困在書桌旁,親了又親,直到她星眸朦朧,氣息微亂,才勉強停下,眸心一點仍是亮的驚人。想一想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在這兒好不好?還從沒有……”
燕脂又羞又怒,心頭旖旎頓時無影無蹤,狠狠一腳便踩了下去。
這十個美人五個被皇甫覺送到了裕王府,另外五個準備給凱旋歸來的燕止殤。
燕止殤終於在小年夜風塵僕僕的趕回來時,迎接他的便是五個清純嫵媚兼而有之的絕色佳人。
他身邊的女子當下便變了臉色,狠狠一巴掌就向燕止殤扇了過去。
“燕小將軍眼都未眨,直接一個手刀,把人劈昏了。”海桂笑眯眯說道。
“這兄妹倆都這麼讓人不省心。”皇甫覺喃喃說道,“人在哪兒呢?”
“皇后娘娘的未央宮。”
燕脂早有預感。
皇甫放擄她之時,便曾經半真半假的說過止殤與一個女俘過往甚密。她私心裡本是想撮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