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馬上開演了,兄弟們,準備一壺好酒,我們一邊喝酒,一邊看戲。”
貝小熙哼了一聲:“看什麼看啊?你這一攪合,都打不起來了。”
打起來又能看到什麼?
貝小熙的話裡,帶著不屑和輕蔑。
明明是這群人想圍攻那個女孩子,貝小熙已然看出來了,他只是奇怪,這些人想幹什麼?江湖中不是還有個道義嗎?以多欺少,本來就是不對,這麼多人,還想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實在過分。
他很生氣,如果真的打了起來,他一定會衝上去幫那個女孩子。
列雲楓笑道:“怎麼會打不起來啊?小師姐,你是女孩子,你看這個穿紅衣裳的女孩子怎麼樣?”
依然是淺笑盈盈,澹臺夢坐在哪兒,手託著腮:“膚若凝脂,眉如新月,翦翦春水,澄澈清靈,這位姐姐天生麗質,風姿約綽,真是舞雪迴風花照水,翻雲騰霧岫出山。”
列雲楓笑道:“俗話說,文士心中無墨客,美女眼裡無佳人,同類相妒,自古皆然,若非真是文豪泰斗,舞文者弗肯服之,若非傾城絕色,容妍者弗肯贊之,連小師姐都覺得這位姑娘楚楚動人,為什麼這些人卻不懂得憐香惜玉?”
澹臺夢笑道:“你也說了,同類相妒,也許,他們不是男人。”
列雲楓奇道:“他們不是男人,那是什麼?難道會是女人?這麼多扮成男裝的女人?”
澹臺夢又笑道:“笨啊你,不是男人,就一定是女人嗎?”
列雲楓一本正經地道:“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那是什麼?”
還沒等澹臺夢接話,貝小熙已然哈哈大笑,笑得自己肚子痛,用力一仰,靠在椅子背上,差點兒連人帶椅子翻過去了:“你們兩個要罵人就直接罵吧,什麼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的啊?如果真的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那就不是人啦,原來這些人都不是……”
他的話說到多半,忽然發現情勢不對,因為那些人都是年輕氣盛的少年,當他說這些話時,已然有人衝著他們目露兇光,就要動手了。
貝小熙馬上蹦了起來,心中特別奇怪,為什麼列雲楓和澹臺夢說話時他們不動,他們說得也很陰陽怪氣啊,怎麼自己才說了兩句,這些人一副要拼命的樣子?自己的話,難道說錯了什麼嗎?
澹臺夢笑道:“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也許是路見不平的俠客,也許是兼濟天下的聖人,現在陳大俠遭遇不幸,這位姐姐又被認為是兇手,俠義道者,正該此時路見不平,拔刀相像,懲奸除惡,為枉死的陳大俠洗雪枉死之恨啊。”
列雲楓點頭:“不錯,陳大俠是一代宗師,闃然被害,英才早逝,聞者傷心,聽得落淚,所以各位英雄年少,義憤填膺,意欲圍攻一個被懷疑是兇手的小姑娘,也是情有可原。”他把懷疑兩個字說得很重,然後又道“不過,如果有人別有用心,渾水摸魚,不但這位姑娘無辜被誣陷,那些心直血熱的英雄少年們也會被人借取當刀用了啊!”
他的話,說得不緩不急,可是很是見效,因為出了康寶說林雪若是兇手之外,沒有人親眼看見林雪若殺人。
澹臺夢奇怪地問:“要渾水摸魚,也是有利可圖的啊?那別有用心的人,到底要把心放在什麼地方啊?”
哼。
印無憂冷哼了一聲:“陳九州說過,他無子女,無弟子,若是身遭不幸,他的那把寶劍,就送給為他報仇的人。”
他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有說話,這些要動手的人想要什麼,他已然猜到了。
在離別谷的時候,印別離和他講過行走江湖的忌諱,在提到武林中的寶刃時,就提到了陳九州的這把天涯飛虹。
陳九州的這把劍,乃是江湖中有名的寶劍,不說獨一無二,也是舉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