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方包容,擺手讓服務員記上的時候那一個得意,還特意對安昕揚了揚下巴。一般上司請下屬吃飯,不能這樣的吧……
記得還在魏氏的時候,有次副社長偶然看到他和另外幾個編輯通宵加班之後的慘狀,善心大發地請他們去吃午飯。副社長說的是大家想吃什麼吃什麼,大家累得都顧不上拘謹了,安昕也沒看價格隨手指了個人身鮑魚湯,大家就跟著都點這個。當時副社就黑了臉,雖然最後他們還是吃上了那一盅連解渴都不夠的人參鮑魚湯,不過也都一起上了副社的黑名單……
反觀這周夏寧,是不是肉疼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不過這樣子頗有些追求丁卯卯的意思。該不會是因為他早上替丁卯卯接了個電話,人家特來看看‘情敵’的吧?
安昕這麼想著,為了試探一下,安昕就親切地給丁卯卯夾了個菜。結果,那邊果然反響強烈,立刻就開始奮力地往丁卯卯地碗裡盤裡添東西,安昕只是故意時不時添一點,周夏寧氣勢萬鈞地立刻就變成見縫插針,絕不給安昕絲毫地機會。丁卯卯奮力地剛吃出一個小缺口,周夏寧三兩筷子上來立刻就又填滿了。
而丁卯卯最喜歡的雞翅膀一直被壓在最下面……連個雞皮的顏色都看不到。連續幾次丁卯卯暴躁了,一拍桌子氣道:“停!別給我夾菜了行不行!我要吃雞翅膀!!!”
說著冒火的丁卯卯把碗裡沒吃過的菜全塞給安昕,這才看到了他心愛的雞翅膀。丁卯卯小時候比較挑食,倆人從一起上幼兒園時候開始,丁卯卯就常常把不愛吃的菜拿給安昕。只是這個舉動在周夏寧看來,就沒那麼簡單了,完全是赤果果地秀恩愛!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不過周夏寧的臉色比天還黑,安昕不敢再造次,乖乖低頭吃飯,丁卯卯扒在他盤子裡的菜他是一筷子都沒有動,一是這麼一堆亂七八糟地混在一起,他實在是不想去動,反正付賬的也不是他,他又不心疼。二是不知道他要是真吃了,不知道周夏寧會不會把他丟在這裡直接擄走丁卯卯,夜盲症傷不起啊……
丁卯卯是直的,至少現在還是直的,周夏寧和安昕都知道。
其實在安昕看來,自己對周夏寧是完全沒有任何威脅的。就算丁卯卯彎了,他成為攻君的希望也很渺茫。但是作為絕對不願意當受的攻君——周夏寧來說,他很擔心丁卯卯會為了做攻找一個比他更受的小受,比如對面那個白嫩嫩的安昕。
安昕不知道周夏寧想的是什麼,他也沒有看到回到丁卯卯家時候丁卯卯小心地拉著他上樓時候,周夏寧那個燃燒著仇恨的眼神。
周夏寧在丁卯卯家盛氣凌人地坐了差不多兩小時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不過要不是確定了安昕沒有和丁卯卯睡一間的話,說不定他能一臉殺氣地在沙發上坐一晚上。
臨睡前,柳季白打電話來向安昕確定明早時間的之後,安昕忍不住好笑地說起了丁卯卯的上司吃醋的事來。
電話那頭柳季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發小兒是女的?!”
一瞬間,安昕竟然像是又感覺到了之前周夏寧的那種壓迫感,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男、男的呀……”
氣壓立刻散去,安昕覺得大約是自己晚上一直精神比較緊張造成的後遺症。
“嗯,那就好。”柳季白淡淡地說道。柳季白只當他那發小兒的上司是個女的,也就沒有深想。
“那學長,明早上我等你來。”
“嗯,你早點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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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掛了電話,柳季白一開始沒想什麼,但是心裡就是隱隱像是有種不安似地。為什麼他發小兒的上司會吃安昕的醋?難道是他發小兒有那種傾向?!
……他那天應該陪著他上去,順道看看他發小兒長什麼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