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進一步,查出他們在京師的同黨,這功勞自是非同小可!”
楊牧繼續說道:“保定衙門關了他六天,連他的底細還未摸得邊兒,我一來就找到了線索,運氣當真可以說得好到無比的了。美中不足的是,辦案卻是辦到了自己的徒弟頭上。”
嶽豪說道:“樹大有枯枝,這也是難免的。方亮和範魁兩位師弟不知自愛,他們必須受到懲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楊牧說道:“不錯,我有兩個壞徒弟,也有兩個好徒弟,成龍和你都是我可以信託的人,尤其是你,做事更中我的心意。”
嶽豪哈腰諂笑:“多謝師父誇獎,要不是得你老人家發出暗器,先把範師弟打傷,弟子也不能將他擒獲。”
齊世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躲在屏風背後,用透骨釘打傷方亮和範魁的人,竟然就是他們的師父。師父暗算徒弟,這種稀奇的事情他也還是第一次聽說,怪不得方亮不知道了。
嶽豪意猶未盡,繼續拍師父馬屁:“師父,你老人家的暗器真是出神入化,弟子可還沒有見過呢。要是那天有你老人家在楊,弟子也不用害怕什麼千手觀音祈聖因了。”
楊牧哈哈大笑,說道:“不是為師的謙虛,說到要和千手觀音較量暗器,我恐怕還差一點兒。不過我這透骨釘專打骨節要害,縱然比不上千手觀音,在江湖上大概也過得去了。這是我新近練成的一門得意功夫,你們以前當然沒有見過。”
楊牧自吹自擂一番之後,繼續說道:“你比閔成龍更中我心意的地方,就是你比他懂得做人。比如說方亮和範魁這兩個逆徒,他們決計不敢相信他的大師兄,但卻敢登門向你求助。這就是你做人成功的地方。你能夠引得他們自投羅網,這已經立了大功了。”
嶽豪說道:“為師父效勞是弟子份所當為的事。不過方亮在逃,他一定把這筆賬算在弟子頭上,今後,恐怕。恐怕……”
楊牧說道:“你怕什麼,大不了你今後入京跟我做官。”
嶽豪眉開眼笑,說道:“多謝師父提攜。”
楊牧繼續說道:“我那枚透骨釘,本來可以打穿範魁的琵琶骨的,我沒這樣做,你知道是了為了什麼嗎?”
嶽豪說道:“師父宅心仁厚,不忍廢他武功。”
楊牧笑道:“這次你猜錯了。我替皇上辦事,他卻反叛朝廷,還有什麼師徒情義?”
嶽豪故作不解,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楊牧說道:“我是為自己留下地步,要是事情做得太絕,我們就更沒有希望誘降他了。”
嶽豪皺眉說道:“範魁這小子可是軟硬不吃,如今他恨我到了極點,別說要勸他投降,我叫人送飯給他,他連飯碗也摔破碗,看來他竟是想要絕食求死呢。”
楊牧說道:“他未知道我在這裡吧?”
嶽毫說道:“弟子未告訴他。”
楊牧說道:“好,你把他帶來見我。就說我剛剛來到你家的吧!”
聽到此處,躲在窗外的齊世傑不覺又驚又喜,暗自想道:“待嶽豪出來,要把範魁押上揖芬樓的時候,我出其不意的點了他的穴道,搶了範魁就走。”
不料紗窗上只見楊牧一個人的影子了,但卻沒有見嶽豪出來。
齊世傑大為奇怪,當下大著膽子,飛身上屋,在後窗的屋簷,用個倒掛金鉤的身法,偷偷向裡面窺探。他使出上乘輕功,輕登巧縱,窗外又有樹木遮蔽,房間裡面的楊牧似乎絲毫未覺。
過了不多一會,只見嶽毫扶著一個人已經從樓梯走上來,進入房間了。燈光下看得分明,這個人可不正是範魁是誰。
原來範魁是被關在地牢的,地牢就在揖芬樓下面。嶽豪根本就用不著走出外面。
範魁驟然看見師父,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