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呆了。
嶽豪喝道:“範魁,你好大膽,見了師父,還不行禮。”
範魁無可奈何,叫了一聲“師父,請恕徒弟受傷……”
楊牧不待他把話說完,便即假慈假悲的說道:“哎呀,你的傷倒似乎真是不輕呢,你有傷在身,不必行禮了。”
嶽豪也假惺惺的說道:“師弟,今日之事,我是無可奈何。給你敷上的金創藥可是最好的金創藥,應該有點見效吧?”
範魁呸了一聲,向他怒目而視,冷冷說道:“嶽豪,我錯找了你,後悔莫及。你殺了我吧!”巴
嶽豪避開他的唾沫,“唉”聲說道:“師弟,你這是甚麼話,我是要救你,怎會殺你?”
楊牧端出師父的架子,這才緩緩說道:“範魁,為師正是因為聽到你的訊息,特地趕來的。你的事情,嶽豪已經都告訴我了。不錯,他出手是稍嫌重了一些,不過你也不能怪他,他真的是為了你的好。他的用心我是知道的。”
範魁咬著牙不說話,但正眼也不瞧他師父。
楊牧繼續說道:“他是怕你結交匪人,誤入歧途,你又不屑聽他勸告,逼不得已才用這個手段把你留下來的。”
範魁仍然不說話。
楊牧加重語氣說道:“你不相信師兄,總該相信你的師父吧。”
範魁淡淡說道:“師父要我相信什麼?”楊牧說道:“好歹你總是我的徒弟,你就是犯了天大的罪,為師的也必當護你!”
範魁說道:“師父,你這話可是當真?”
在外面偷聽的齊世傑大為著急,心裡叫道:“你知不知道,用透骨釘打你的人就是你的師父!”心念未已,只見楊牧已是裝出一副拂然不悅的神氣說道:“為師的豈會騙你?”
範魁說道:“好,那麼請師父叫二師兄放我走吧。”
楊牧打了個哈哈,掩飾窘態,說道:“那裡有說走便走的,咱們師徒這許多年沒見過面,你總得和我說幾句吧?”
範魁說道:“師父,你要我說些什麼?”
楊牧說,“這幾年來你在什麼地方?”
範魁說道:“這句話似乎應該是我這個做徒弟的先問師父的。徒兒離開保定不過兩三年,但師父,你自從那年突然沒了蹤跡,到如今已是差不多十年,徒兒掛念得很,不知這十年來師父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嶽豪斥道:“範魁,你好無禮,如今是師父問你,你就該好好回答師父的話,怎麼反而問起師父來了?”
範魁說道:“師父關心我,我更關心師父,難道這話我不該問麼?”楊牧只好強笑說道:“師父的事情說來話長,慢慢再告訴你,你先說吧。”
範魁說道:“徒兒的事也是說來話長,要是師父真心愛護徒兒,就請現在放我出去。多則半月,少則十天,我會回來稟告師父。”
楊牧說道:“哦,你有什麼事情急需要辦?”
範魁沒有回答,楊牧又道:“用說你也總得養好了傷才能走呀,你如果真的是有急事要辦,師父可以替你去做。”
範魁說道:“我寧願死在外面,也不願意死在嶽豪家中!師父,你不肯放我出去,那麼我的事情也用不著師父操心了。”
楊牧強忍著氣,說道:“我不是早已對你說過嗎,你的嶽師兄是怕你在外面闖禍,逼不得已才將你打傷令你留下的。如今你的傷還沒有好,解洪的案子也未了結,我們怎能放心讓你出去!”這是他第一次提及解洪的案子,留心注視範魁的反應。
範魁毫無表情,木然說道:“徒兒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楊牧按捺不住,哼了一聲,說道:“我們是要救你,不是害你,你怎的這樣執迷不悟!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範魁淡淡說道:“師父既然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