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張應宸部隊的軍官。這幫軍官都在營中,他們被從被窩裡拽出來,很快就睡眼惺忪的聚集起來。
官員先讓跟著張應宸的警衛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給講述一遍,警衛支支吾吾的說,張應宸在齊王韋澤那裡說了東王楊秀清的壞話,又在東王楊秀清那裡說了齊王韋澤的壞話。所以東王楊秀清就把張應宸打了三百杖。
眾人對這話很是不解,張應宸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同時在東王楊秀清與齊王韋澤那裡說壞話。但是東王既然派人來公開指責張應宸的罪責,想來也不會是空穴來風。
最後東王府官員告訴眾人,東王念在張應宸乃是初犯,所以饒了他性命。打了三百杖之後,張應宸暫時不能理事,東王將派遣新的指揮官過來暫時接掌指揮權。說完之後,東王府的官員拿出花名冊,命令部隊所有部隊指揮官都集合,準備接受新指揮官的安排。
此時,等在張應宸營地外的東王部隊立刻開進了軍營。雖然他們並沒有如臨大敵的態度,不過準備隨時彈壓反抗的準備看來也是做了不少。
韋澤的部隊中是總參謀部制度,張應宸的部隊儘管調到了東王麾下,依舊維持著韋澤的體制。參謀部人員雖然不直接指揮部隊,但是他們卻是部隊中的中堅所在。軍官被管起來,參謀長、副參謀長也被叫去管起來。不過韋澤的參謀部是個會議制度,很有軍事委員會的雛形。在條例中,如果參謀長、副參謀長出了事情,自然由軍作戰科科長接替參謀長職務。
而東王府明顯沒吃透這方面的組織形態,所以作戰科、作戰訓練科、人事科、後勤科,還有兼任日誌記錄總結的軍史科,這幫科長副科長們反倒不用參與集結。
軍參謀長被帶走前已經下了命令,讓這幫科長暫時承擔參謀部營運,把事情搞清楚。
兵營的校場上燈火通明,張應宸部隊的所有軍官們都被帶去。大帳、後勤倉庫,武器庫也都被東王的兵馬封鎖。但是這些根本難不住各部門的參謀科長,整個兵營就是他們佈置的,東王的部隊看似把守住了要害。可繞開這些“要害”的辦法可是多得很。
參謀們立刻召開秘密緊急會議,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去東王府求證,或者去齊王府求證,這都不現實。且不說沒有上頭命令的話,官兵都不得出營。即便是偷偷溜出軍營,把守天京城的都是楊秀清的親信與親戚。這些楊秀清的親戚與親信打仗能耐沒有經過證明,不過他們作為把守各門的統領的確是極為負責。這幫人跟看家護院般賣力,沒有東王府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在天京城中隨便行走。甚至有了東王府的命令,只要這些人覺得調動可疑,同樣會把人擋下。得弄到楊秀清的命令才能讓可疑的傢伙通行。
不能見到當事人東王楊秀清與齊王韋澤,張應宸此時又發起了高燒,人事不省。找他也沒辦法求證。能選擇的就只有警衛了。參謀部立刻派人偷偷把警衛弄來。在這幾個人逼問之下,警衛終於吞吞吐吐的把張應宸在兩邊說的話給眾人講了一邊。
指揮官裡頭也有一部分特別直率,或者說缺心眼但是能打仗的人。能混參謀部各個科當科長的哪個都不是傻瓜,一開始大夥還有些不太敢說,不過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哪怕是有些言不由心的說著,大家也逐漸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東王楊秀清讓張應宸看看韋澤是不是有怨氣,這是完全能理解的事情。把韋澤從安徽攆走,換誰都不會高興。楊秀清讓張應宸去問問,這並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做法。可張應宸就真的把找到韋澤的怨氣當了一定要完成的任務來辦。
可韋澤根本沒有任何怨氣,至少他與張應宸說的話裡頭可沒有絲毫怨氣。張應宸卻以為韋澤不想提建議是因為對張應宸不高興。所以他在韋澤面前說東王楊秀清的壞話,試圖讓韋澤引發對東王楊秀清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