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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向南開去。這一路進軍有如入無人之境,明軍望風而逃。心中暗想,這回親率八旗主力打下遼陽向皇阿瑪報功,一洗錦州城下之恥應該沒問題吧。

“報。。”一個前鋒斥候急報。“前面已是太子河口,往南便是遼陽地界。前鋒營正在過橋,請八貝子示下。”話音未落,只聽得轟一聲巨響,振天動地。皇太極忙接過隨從遞過來的千里鏡望去,只見太子河渡橋已經斷成兩截,橋上八旗子弟伏屍處處。先前過河的前鋒營數百名將士,被三面包抄過來的上千明軍圍在核心。北岸上萬金軍,紛紛張弓向南岸射去,無奈太子河寬闊,箭到半渡已經力竭,只能沿河叫罵。

太子河南岸朱德雍見埋在橋下的火yao及時發動,喜不自勝。自領了守衛奉集堡將令後,和祖大壽兩人來此地觀察了幾回地形。太子河水流湍急,還未完全封凍無法徒涉過河,此橋是連線兩岸樞紐,都覺得是個埋設伏兵的好地方。於是找來數口大甕,裝滿火yao,上置盤香,派人安放到橋下。待敵臨近,早有等在那裡的敢死隊員點著,悄悄撤回。女真軍一向看不起明軍,一路行軍順暢無比,連斥候都沒派出,不料在此被明軍斷成兩截,立下大功。

那女真領軍牛錄額真身經百戰,見前有敵軍後無退路,也不慌亂,臨河整好隊形,只待明軍前來撕殺。

朱德雍看得真切,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對手沉著。令旗一揮,三面圍上的明軍立住陣角,前排長槍兵紛紛蹲下,露出後排半跪著的火繩兵和弓駑兵,彈丸箭雨如瓢潑大雨般向橋頭射去。朱德雍初上戰陣,深怕有負信王重託,十分小心。各種臨敵陣勢已在此地操練多回,明軍自然駕輕路熟。那牛錄額真十分悍勇,見前排士兵紛紛倒下,雙目盡赤,嚎叫一聲,率了殘軍不顧一切,向前猛攻。明軍後方又響起一通戰鼓,火繩兵和弓駑兵開始後退,前排的長槍兵發了聲喊,士氣大振,三面圍上。

甫一接觸,女真戰士悍勇無敵立刻顯現。雖然只剩百餘步騎,與數倍於已的明軍戰成一團,如驚濤中一葉扁舟,在明軍陣中左衝右突,無不當著披靡,前排明軍紛紛倒下。朱德雍與祖大壽對視一眼,均知到了緊要關頭,各率本部親兵殺入敵群。一袋煙功夫,那牛錄額真身前只剩數名親兵,猶在苦鬥,兩個代子已亡於陣前。朱德雍渾身是血,手執雙刀刀刃盡卷。身後一百多名莊丁,已有二十多人倒在衝鋒路上。祖大壽腿上捱了一槍,由兩名親兵扶持著大呼殺敵,不肯退後。

“降者不殺。” 朱德雍大喝道。身後明軍或彎弓搭箭或平端火繩槍,只待主將一聲令下。

“我乃大金第一巴魯圖,豈會投降漢狗。長生天,我來啦。” 那牛錄額真身中數箭,見大勢已去,長嘆一聲,飲刀自盡。

大戰完畢,朱德雍柱著雙刀,感到一陣乏力,幾分後怕。女真三百餘人一牛錄,居然如此悍勇。身後親隨,都是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個個帶傷。如果zha藥不能及時發動,或者過橋的女真士兵再多一點,勝負之數就很難說了。明軍自去包紮傷者,打掃戰場。將那女真死者一一剝去衣甲,梟下首級後埯埋,分出一隊人將傷者與繳獲馬匹武器送至遼陽城報功不提。

“傳令下去,工兵營速搭浮橋。攻下遼陽,屠城十日。” 皇太極看到如此情形,見前軍全軍覆沒,怒道。握住千里鏡手關節發白,似要將它捏碎一般。數年征戰,從未吃過如此大虧,失了最精銳的先鋒牛錄和父皇最鍾愛的巴魯圖鏊拜。今日被明軍挫動銳氣,怕又要被莽古爾泰那匹夫在父皇面前鴰噪一番了,更讓他驚懼的是明軍何時有了如此膽色,居然敢對女真八旗軍設伏,不由得又驚又怒。身邊的范文程嘴巴動了一下,看著急怒攻心的皇太極,欲言又止。努爾哈赤數子中只有此子最為出色,也最殘暴。究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