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走。後腳派去給梔子接骨的郎中,便踏進廳房,拱手一禮。然後說道:“梔子姑娘並無大礙了,敲的位置也選得很合適。只要接上以後休養一陣子,便可行動如常。”
蓁一微微頷首,郎中便退了下去。
蓁胥來到伙房,卻不見夏掌櫃的蹤影,便喚了董浪問話,董浪拍了拍手上的麵粉,恭敬說道:“夏掌櫃說她身子有些不適,先回房歇著了。”
蓁胥橫了董浪一眼。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這便朝著廂房走去。
廂房中,蘇小小一心只想著比試。
“夏歌笑,你說這次比試,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麼?”蘇小小揉了揉胸口敷著的鎮痛化瘀的藥膏,這讓她心口發癢,控制不住手,非要去抓弄。
夏歌笑靜默站在窗欞前,似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他心裡感慨良多,這次若是一步步走到最後,那麼和前世有糾葛的人便要一個個出現了。那些愛恨,如同藤蔓一般糾纏著,剪不斷理還亂,縱然到了今世,也不一定能夠掰扯清楚,他竟有些發憷了。
“夏歌笑——受傷的是我,受了驚嚇的也是我,怎麼成你魂不守舍,三魂不見了七魄似的。”蘇小小有些怨懟。
夏歌笑正要說話。轉過身來,卻聽見響起了三長一短叩門聲。蘇小小請了王爺進來。
各自寒暄了一番,對梔子的事情兩人都選擇了絕口不提。
……
破曉酒肆此時正雞飛狗跳。夥計們怨聲載道。
“秀才,你說你憑什麼同意讓王府的人接走俺們掌櫃啊?她是大夫嗎?是郎中嗎?她是俺們掌櫃!”二斤舉著大勺憤憤不平的抗議。
酒肆裡面的食材一向是蘇小小負責採購,不過兩天,食材的質量就大打折扣,他和蘇小小之間那種無需贅言的默契,在新的採購員青青身上一點都找不到。
“不就是幾顆爛青菜,犯得著這樣擠兌人嗎?青菜還不都是一個樣兒,難不成還能長成玲瓏寶塔狀啊!”青青憤憤不平,二斤雖然沒有直接罵她,但是在伙房裡面重手重腳的,鍋碗瓢盆梆梆響。
二斤翻著白眼,根本不搭青青的話茬。
秀才又要顧著堂上,還要調節他們兩人的矛盾,忙得腦袋上一層汗水始終未乾。
“這若是掌櫃的在,也能幫你說兩句話,這兩天下了一場雨,本來這青菜水分就有些太大了,怎麼能夠怪你呢!”胡皓悠悠的飄過去,嘴裡無意間說著這話。
青青一直氣鼓鼓的,腮幫子都酸了,找了個臺階坐下擇菜。
一邊擇菜,一邊心裡還犯嘀咕。
掌櫃的,你啥時候才回來啊!你在的時候,沒有感覺,你不在之時,才發現這酒肆像是少了秤桿上的秤砣,誰對誰錯沒個度量,誰說誰都不服氣。
心下這麼想著,越發覺得日子難熬起來。
剩下的幾日,也不再提學做翡翠蝦仁包的事,等王爺味覺恢復了,親自做給她吃再說罷!
她每日看些雜書,偶爾和蓁胥吃吃茶,說說話,身體恢復得比想象中更快,過了五日,便已經沒有大礙,能夠坐馬車,蓁胥親自送到了城門口,見有兩輛馬車,有些疑惑。
“我特地選了些食材送你,這些食材我府上常常用不完,還有,聽說你未採買到足夠的新麥及高粱,我莊子上恰好大豐收,送你一些新麥釀酒。”蓁胥話音未落,蘇小小便要張嘴推辭。
“只一樣,等釀製好了今年的新酒,一定要託人告知我,我可等著吃。”蓁胥笑靨如風,語落如碎玉,讓人心裡涼爽又舒服。
其實這些東西多多益善,蘇小小也就不再推辭。
一路上,馬車行得很慢,到了桃花村竟然陸陸續續用了四個時辰,蘇小小心急也沒用,馬車伕只說是王爺吩咐的,只管給蘇小小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