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年華屋發生的惡臭事件。”
“啊,那件事,”她當然知道,“還在調查嗎?”
“零零碎碎的,因為至今還沒有解決。”警察扭頭笑道。
“我以為肯定成懸案了……”
“您這樣想也是理所當然,調查總部早就解散了。當時剛發生地鐵毒氣事件,上頭特別重視,但……”
“關於那件事,想問我什麼?”
“不知您是否記得,當時還發生了一件事,就是跟蹤狂事件。案犯是寶石飾品專櫃負責人,姓浜中。”
“聽說過,但不知道詳細情況。不是說那件事與跟蹤狂沒有關係嗎?”
“這種意見是主流,但還無法斷定。”
“可……”
“浜中跟蹤的女子中,有一個叫新海美冬的。透過調查,發現他曾跟蹤過多名女子,但他本人只承認對新海美冬的行為。而且他聲稱,新海是他的情人。”
賴江環顧四周,想確認剛才這番話是否被別人聽到了,幸虧旁邊一個人都沒有。“我很難理解,為什麼如今又舊事重提?”
“我十分理解您的心情。叫新海美冬的女子現在是您的弟媳,也就是秋村社長的夫人,但正因如此才來問您。關於那一系列事件,包括您在內的秋村家族應該都知道,卻依然將她作為社長夫人迎進了家門。對她是否進行了相應的調查呢?”
“當然進行了一系列調查,不過,最後還是由本人決定,旁人如果過多幹涉——”
“您說進行了調查,那是何種程度的呢?是否對新海的過去也進行了詳細調查?”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因為這很重要。就算是為形勢所迫,既然那個案子的嫌疑人坦白,她是他的情人,警察當然會在意。”
“你……是姓加藤吧,”賴江深呼吸了一下,衝著警察挺起胸脯,縮了縮下巴說,“不知你是否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就算是有所謂的為了調查的名目,也無法容忍你對華屋的社長夫人進行誹謗。把我們惹急了,可以要求你的上司對你提出警告。”
賴江不客氣地蹬著加藤,但他沒有流露絲毫懼色,倒像在清醒地觀察她發火。看到他的樣子,賴江突然感到一絲不安,也許正中了這人的圈套。
“對不起,這樣站著隨便聊天,不由得說過火了,還請您多多包涵。”和他的表情相反,加藤禮貌地道歉。
“倉田太太,到時間了。”身後有人喊賴江,是一起負責接持工作的山本澄子。平時和她並非特別合得來,今天倒像是救了賴江。
“好的,馬上就去。”賴江對她說。
山本澄子交替看著加藤和賴江,“您是倉田太太的朋友?”
“我是與華屋有關的人。我該告辭了。”加藤答道。
“有沒有您中意的東西?”
“有很多,特別是這個。”他拿起那把酒壺。
“啊,這個,”看山本的表情,似乎對此早有預料,“水原先生的作品。他是倉田太太選拔出來的,眨眼間就超過了我們。”
賴江嫌她說得太多了,但她還笑嘻嘻地無意離去。
“是倉田女士選拔的?”加藤問道。
“他好像對陶藝感興趣,,我只是邀請了他。”
“聽說原來是幹手工活的手藝人,看來江戶手藝人的水平在這裡體現出來了。”加藤看了看手錶,似乎想告辭。
但還沒等他開口,山本澄子便道:“水原先生不是東京人,是關西人。”
“關西?是大阪?”加藤問賴江。
“聽說是神戶。”賴江答道。
“神戶……噢。”加藤再次把目光轉向酒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標有“水原雅也”的牌子。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