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巨浪,排除異己、暗害女皇,要做個權臣,一手遮天!
如花有點兒好奇,這位周相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如花——”一凡的鼻尖輕輕地點了點她的,
如花回過神來,問道:“一凡見過周相嗎?不知是怎樣的人物?”
“多年前在戶部見過。有一回晉江發大水,死傷無數,要求放糧賑災的呼聲很高。正逢如花第一次對匈奴用兵,不在京城,右相也在為兵糧操心,壓住了戶部的摺子。戶部當時正是封相當權,許多人都勸父親大人參劾右相弄權,同時放糧賑災博取義名。唯有周奚雷,不過七品文書之職,凜然而起,拼上一條性命,勸封相全力支援兵糧,暫且不賑晉江之水。如果朝廷怪罪,他甘作受死抵罪之人。父親大人談起此人,頗多讚賞。除此之外,他是個——很安靜的人。”一凡笑了笑,“後來封相向陛下推薦此人後,一凡就此避而不見,免得尷尬。”
A pany is defined by what it choose not to do!
領導者的素質就在於決定:哪些事情並不重要!
周奚雷果然是個頗有決斷的人!如花更好奇了,
對於呂湛之求,自然心中有數。
次日,戶部侍郎於白收到一凡書信一封:
如若呂家盡滅,誰可開道屠狼?
當夜,於白接待了久跪門前的呂湛,答應從中周旋。
不久,呂湛之父呂荀在獄中飲毒酒自盡,不知毒酒從何而來!
於白在朝堂上痛斥周奚雷不軌,暗指他殺人滅口、湮滅證據。
右相默然不語,皇帝不能決斷。
結果,呂荀長子呂治居然無罪釋放,封存家產盡數歸還。尚元與周相之事,不了了之。
正值盛夏,荷香襲人,如花手裡攪著一杯沙冰,懶懶地靠著欄杆享受香風習習。
這時小紅來報,松濤酒樓的東家呂湛和哥哥呂治,帶著厚禮求見。
“二位請坐,不必拘束。”如花微笑著命人擺下茶點,殷勤地招呼,
“這是新做的抹茶香餅,蓮蓉配茶香,很清爽的點心,正合盛夏享用。涼茶裡有冰塊,小心一點。”
一凡不在,呂湛神色輕鬆多了,拱手說道:“這是家兄呂治,多謝小姐與大人的救命之恩!”說罷,兄弟二人便要拜倒叩謝。如花急急起身拉住他倆,巧笑倩倩:
“少來了!清澤嚐嚐新做的點心,給我提提意見就好!”
兩人這才坐下來。
如花心道:你們不要怪我才好,救了性命,卻讓呂家成了於白的一條狗。
呂湛嚐了一口茶餅說道:“太甜!”
呂治一怔,責怪地望著弟弟。
呂湛喝了一口茶水,回味片刻,又道:“配上涼茶倒剛剛好!似乎溫度不同,對甜味的感覺也有所不同呢!”
如花心喜,這才是專業級的美食家阿!
如花又望了望呂治,他和弟弟長得很像,茶青色的衣衫,竟隱隱教她想起了尚元,心中一慟。
“不知兄長如何稱呼?”
“請喚我子初。”醇厚的聲音。
“可會泡烏龍?”如花脫口而出。
“小姐怎麼知道兄長最擅泡茶?”呂湛有些不解,端莊的大小姐緣何如此激動。
“得初可願泡一壺茶解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姐,在下子初——”
小紅拿出深鎖箱底的茶海和茶葉,小姐好久都沒有泡過烏龍了,今天興致不錯!
呂治舀出茶葉,輕輕一聞,深吸一口,嘆道:“如此好茶,應當是福建安溪的一品雪浪吧!”
說罷不再言語,默默地燙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