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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含糊道:“最後一次分別,我保證。”她又酥又癢,心裡默唸,最後一次,但願。

七叔在門外的迴廊下低喊了一聲,“商雨,飯菜好了。”

司恬忙推推他的胸膛,柔聲道:“快去吃飯。”

商雨開啟房門,對七叔笑了笑,“七叔,我有好訊息正要和你細說。”

七叔道:“來,邊吃邊說。”

商雨一邊吃著,一邊和七叔談論著打仗佈局及結盟之事。女人天性不喜紛爭,司恬聽了幾句便出了房門,去為商雨準備茶水和洗澡的熱水。

過了兩刻,司恬端著茶水到了七叔的房門外。她雙手端著茶盤,一時無法敲門,正打算徑直推門而人,突然被一句低聲的話語止住了腳步。

“七叔,蒙裡翰雖然是個粗人,也知道良弓藏、走狗烹的道理,所以他想將女兒嫁給我,這樣才安心。”

“你可答應了?”

“我已有了司恬。”商雨的聲音低沉又略帶艱澀。

司恬站在門外,腳步與門檻僅半尺距離,她卻沒有力氣去推開那扇門。

“那你怎麼說?”

“我若是拒絕,怕他難堪、心有芥蒂,若是答應,又對不起司恬。情急之下,我說大梁皇帝許了公主於我,那大梁公主傲氣喜妒不能容人,我怕委屈了他的女兒。”

七叔道:“他女兒再金貴也抵不上大梁的公主,也只有這樣的說辭才能推辭得比較合理,又讓他信服。”

“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事,當時我竟是一頭的細汗。”商雨苦笑了兩聲,七叔也隨著笑了起來。

司恬輕輕挪步,慢慢回身將茶水端進了自己的房間。一燈如豆,她緩緩在桌前坐下。熱茶水汽嫋嫋,升至眼前便散開,如同重逢的歡喜,已然被商雨一席話衝擊得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原來,她還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有時候不是自己想要怎樣就能怎樣,比如裴雲曠,他縱然對她有情,也只能做到將她視為最特別的那一個。而商雨,大事未成,行進途中已是波瀾暗生。雖然她明白他的身不由己,但在誘惑與利益面前,他又會信守到幾時?

她心裡酸澀難當的一股擔憂和難過油然升起,伴著搖曳的燈光飄忽不定。本來明朗一片的碧空,飄過了烏雲。而且她心裡還湧上了更深的擔憂,裴雲曠會不會真的要將雲意許給他?

大梁的公主如今只有一位,就是裴雲意。裴雲曠當日被困石堆之中,曾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對她說過,要將雲意許給商雨。那麼商雨的推辭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他所說的推辭,他日如何來圓?若是真的,她又將如何面對?

相思·倉瀾

司恬也不知在燈下枯坐了多久,思緒如麻無力理清,直到商雨推門進來她才猛然一驚。商雨見她神色不對,忙問道:“你怎麼了?想什麼如此出神?”她的眼神有點迷茫倦怠,懶懶的透著清冷,不似剛才看他時的明澈。

司恬低眉避開他的目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司家後來敗落窮困,但她到底還是大家小姐出身,一向自尊自愛,寧可將一些委屈放在心裡,也要在人前顯得清貴傲氣。

商雨走過來,故作吃醋,“我現在人就在你的跟前,你也不瞧上一眼,也不知道你心裡還在想誰!”

他摟著她的肩頭,坐在她的身邊,側目看著她。

司恬沉吟片刻,低聲道:“我在想雲意公主。”

商雨神色一愣,轉而笑道:“莫非你剛才聽見了我和七叔的話。”

她低頭不語,算是預設。

這件事他本不想讓她知道,可是她既然已經知曉,他就必須儘快和她解釋,不然又是隱患。他很瞭解她的性情,表面柔弱,其實骨子裡清傲倔強,很有主見。

他正色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