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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茹苦養兒十年,離婚官司打輸了,孩子被判給前妻的心酸……

他悶悶地應了句,“沒事。”謝過師兄,收了鑰匙。

賀小山在路上買了一整件啤酒,回家一邊喝酒一邊收拾行李,漸至酩酊大醉。初夏的夜風從窗外拂入,他抱著一隻舊足球蹲在紙箱前發呆,模糊視野裡,懷裡球影閃爍,竟然有點像簡明的臉。

他要醉到這種程度才有勇氣去回想那天晚上。

他當時一直在叫秦朗……因為如果不叫,眼前的那人就一直是簡明,清晰明瞭得令他恐懼。

他明明知道那是簡明,還是將對方按在身下,不顧抵抗,深深地進入,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吻了簡明的唇,吻遍了身體,掐著簡明細瘦的腰使勁往自己身下按,恨不得進到那具身體的最裡面。

他明明知道那是不能再犯的錯誤——無論是跟簡明上第二次床,還是再對一個人心動。

秦朗耗盡了他,他像一罈死灰,再不敢燃出半點兒火星。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離開是對的,走吧,賀小山。他對自己說。

他鑽進被子,將自己團成一隻冬眠的熊,就這樣慫頭慫尾地睡了過去。

17

賀小山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四仰八叉地在床上躺了許久,覺得胸口什麼東西硌得慌,掏出來一看,是個球。

賀小山摔開足球,爬下床找吃的。小天鵝聞聲從簡明房間裡出來,嫩叫著順著他小腿往上爬。

賀小山將它頂到腦袋上,他那禿頭早長成了短寸,因為懶得去理髮店打理,所以如雜草般長短無序,賀天鵝趴在上面別有一番風味,興奮得探頭探腦,攀來滾去。

賀小山從冰箱裡翻出喝了一半的大盒牛奶,沒找到其他現成的食物,於是又吃了簡明兩個蘋果。

然後他摸了錢包鑰匙,套了件外套,把賀天鵝往衣兜裡一塞。

“走,爹帶你逛超市。”

賀小山兜著兒子去了趟超市,賀天鵝看啥都新奇,差點滾落到裝魚的冰櫃裡去,被它爹一把撈了回來。賀小山買了魚和牛排,姜蔥佐料,回家回憶著當初簡明生病時教他做菜那幾手,笨手笨腳磨磨蹭蹭折騰了老久,才熬出一鍋魚湯,煎出一盤牛排。簡明這天週六也在公司加班,回家正好趕上熱騰騰的牛排出鍋。

賀小山本來是想煎一份自己先吃,等簡明回了再煎份新鮮的,此時正好將這第一份讓給他。他也不知道怎麼說話才好,只能木著臉,僵硬地說,“吃吧,我做的。”

簡明皺眉看他,什麼話也沒說。

屁話,不是你做的,難道還能是貓做的?

賀小山又磨蹭了一會兒,木著臉接著道歉,“前幾天對不起你,沒早點告訴你我要走,害你沒準備。”

簡明面上沒什麼表情,放下皮包,在桌前坐了,低頭掃了眼那擁有可怖賣相的牛排。

賀小山又等了一會兒,悻悻地接著道,“之前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怕你不高興。對不起。”

人家都說了兩遍對不起了,簡明一個大男人再端著也沒什麼意思,他終於抬頭正眼看了賀小山,神情仍是冷淡。

但話還是願意跟他說了,“你什麼時候搬?”

“下週一,後天。”

簡明垂了眼去,用筷子戳了戳牛排,“那明晚給你踐個行吧,一起住了這麼久,也算兄弟一場。”

賀小山見他反應這麼平淡,又把兩人的關係定性成兄弟,心裡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兒悵然。

他琢磨不透簡明的想法,現在看來,果然沒必要自戀。簡明畢竟跟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多一些,兩次酒後亂性而已,又都叫著前男友的名字,能算什麼呢。

賀小山有一種情緣盡斬、孑然一身的快感與孤寂,轉身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