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消了氣,不再怪罪的意思,面上就立時很是有些喜氣。
郭伏威躊躇起來。“卻是不能知道他的去向。他那些船也不是甚快船,跑不甚遠,若是知道去向,泰迪老弟新修的船倒是快過兩倍之速那是有的,追上倒是不難。可惜,可惜……”
鐵三兒突然插了個話:“將主,若是這般時,小的卻是市井中聽說這段時間江門那邊有動靜。人說來了些新人,卻是在江門中銷贓,甚是隱秘,聽說也是作得極大,什麼都吃得下的。王潑五不光是搶得銀兩,一家商號中的緞子也拿了不少,可會去那裡銷?”
“直娘賊!真沒白罵你,這般重要的事,早又不說!”郭伏威立即變色,“管他是不是,總是個路子!抓住最好,抓不住也不妨!黑老弟,你是船主,你看這能追得上否?”
“我不姓黑,我只是面板黑而已……好吧,算了,我改不了你。你的答案是肯定的,只要方向正確,不要說跑了一個時辰,就是兩個三個時辰,那也一定追得到——當然,前提是對方也得有那麼長的路程去走,在那個時間他們還在海上。”
“一定一定的!”鐵三激動了,“江門的路走個五六個時辰那一點也不多!他們的船,只會更慢,絕不會快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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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煙花
“還等什麼!走啊,搶銀子殺敵人去!”鞏凡一聲怪叫,搶先就要去出發時,衣服卻被任若海一把揪住,小聲問道:“有危險沒?我是說萬一追上的話?”
“屁個危險。船上的事,那是鬥船。任他王潑五能棍打少林,勇冠三軍,他們的船見了咱們只剩下捱揍的份,他們想追追不上,想跑跑不掉,現成的功勞啊!”
“那就好。記得,去請我老爹他們兩個一起去,讓他們也去看一看,有好處!”
茫茫大海,一葉輕舟似箭。遊船本就是流線型快速船,泰迪又最大限度而不計成本加裝舷帆船頭帆,讓這艘吃水不大的船像張開翅膀的海鳥,輕盈的在水面飛翔。
只輕輕一點,船首便斬開波浪,在身後拉出長長的兩條白色浪的痕跡,連鞏凡也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坐過的船中,比這快的肯定有,但那都是些大型傢伙坐著卻絕對沒有這種感覺。和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一比,那全是龐然大物,跑得再快也是平穩無比,讓人覺察不到速度的變化。此時在船頭迎風一吹,真有全身沐風,幾欲隨風起舞的那種快感。
蘭乘雲眼中已經不是驚詫了,而是再也掩不住的震驚。從上了船,一雙眼睛就沒停過,對他這個從底層打拼出來,從一艘海船起家到現在百萬家資的人來說,對船的熟悉能到骨子裡去。
他去過的國家多了,甚至當夥計的時候,獅子國都去跑過,酷熱痢疾幾乎要了他的命。而見過的船型就更多了,兩頭翹的,如一片樹葉般漂的,像蜈蚣一樣伸出無數漿來划進增速的,種種各樣,不一而足。但是,如眼前這般線條優美,絕對是畢生未見。
如果只是漂亮那也就罷了。那些描金貼銀的裝飾之品在大海中無一用處,海洋的嚴酷沒人比他體會的更深。在大海,一切花哨的虛假的都會被海浪擊成粉碎,能留下的,只能是經過了千錘百煉的精粹!
而這條船,蘭乘雲絕對不會懷疑,這就是無數次淘汰之後,所能留下最好,最優美,也是畢生從未見過的最快速的船隻!如果真的風大到能把船托起,他真的不懷疑這船能迎風飛得起來,正如海面一種會飛的魚。
對它的穩定性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一旦風量過大,不易駕馭之時,兩舷邊帆一收,船隻立即就會平穩,這把機動性和穩定性幾乎是結合到了最佳,同樣還是那句話,畢生僅見。
兩個老夥計自然是會走到一塊的。任老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