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裕風化了,這人居然如此得寸進尺。
“阿璃,也來謝謝黃老闆,多謝他的慷慨解囊,解了大清的燃眉之急。”胤禛拉過旁邊的宋璃一齊向黃裕鞠了一躬。
當然,凡是留三分情面,胤禛當然不會傻到真的將黃家所有的產業全都充公,只是,這黃家在五年內將不再是江南巨賈罷了。
被綁架
第二天卻黃家拿銀子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抄家一樣,一群兩手空空的官兵跟著胤禛出去,沒過一個時辰,便抬了一箱箱的銀子,一箱箱的珠寶出來。
整個過程中,黃裕都是黑著一張臉,看胤禛像是在自家倉庫裡似的隨手挑著值錢的東西。
“二爺。”黃裕的大嫂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珠寶全都被帶走覺得心疼,卻不能說什麼,因為她家老爺還在大牢裡。
“胤禛在此謝過黃老闆了。”胤禛看收刮地差不多了,便又向著黃裕道謝,“昨夜,我已經奏請皇阿瑪,正好松江府華亭縣的縣官一職空缺,黃老闆心繫百姓,將來一定會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
黃裕糾結不已,這朝廷的俸祿才幾兩銀子啊?他花了幾十萬兩銀子難道就換來一個小小的知縣?而且,他也不喜歡做官,做官多沒意思。
“四爺的美意黃某感激不盡,為大清做貢獻是身為大清子民的榮幸,黃某並不求回報。”商人重利輕別離,怎麼可能不求回報,只是,這一次,他是被勒索,將整個家當都抵了出去,他從小就是由大哥黃禎帶大,現在只求將他救出來。
“黃老闆客氣了,有黃老闆這樣臣子,才是我們大清的福氣啊。”胤禛皮笑肉不笑地道,這樣的臣子是好啊,當朝廷沒銀子的時候可以拿來充國庫。
“四爺,黃某散漫慣了,也做慣了商賈,更加不會做官,還請四爺去向皇上稟明,另選賢能。”黃裕繼續推脫道,他受不了當清官那種清苦日子,當貪官的話搞不好又會被這個四爺逮住什麼把柄,做商人的話,就算錢財一時散去了,也能賺回來,當官的話,被逮住的話,可能就連性命也沒有了。
“既然黃老闆如此堅持,拿等胤禛回京後自然向皇上奏明此事。”胤禛說道,其實剛才說要讓他去當官的話全都是假的,只是安慰罷了,他深知黃裕的為人,奢侈,心高氣傲,受不了苦,也不會甘心,“既然已經完事了,拿胤禛就告辭了。”
這些銀子還是要趕緊送往受災的地方才是,他來之前就請示過皇阿瑪了,說是不用再把前送往京城,為了節省時間,他必須派十三到揚州駐營找精銳士兵將銀子運往災區,想必皇阿瑪欽點的賑災大員已經到災區了。
“四爺,請問我大哥如何了,在牢中可好?我大哥有風溼痛,若是牢中太潮溼,可否准予黃某帶些棉被藥物給我大哥?”黃裕擔心道。
“黃老爺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放出來的,黃老闆不用擔心。”胤禛笑道,黃老大有沒有罪,他心知肚明,若不是為了讓黃老二把錢交出來,他也不會把黃老大抓進大牢,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生了一雙鳳眼的黃老二,比起忠厚誠實的黃老大,這老二才是黃家真正的掌權人吧?
“二爺,如今要如何啊?”等到胤禛他們走後,看了看已然變得空空蕩蕩的宅子,“這韃子的心也太貪了,什麼值錢的也沒有留下。”
“是啊,若是不貪,現在這天下恐怕還是姓朱的呢。”黃裕笑道,環視了一下四周,“不過倒也感覺到清淨了好多。”
這是自然的,所謂樹倒猢猻散,黃家的僕人姬妾聽聞黃裕將所有財產都送給了朝廷,連夜拿了自己能夠拿到的值錢的東西走了,胤禛帶走了多少,那些人又拿走了多少,這誰又知道呢?
“福伯,去把書房的賬本拿來,咱們今年恐怕是要靠四處討債過日子了。”黃裕苦笑道,還好胤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