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馮墨已經道明瞭身份。
戴彪眯著眼怪笑道:“馮老弟,這人麼我是能救,可這安排佈置上下打點,可不是小數目啊…呵呵…這…”
馮墨可不比那南氏姐妹兩個小姑娘,這可是個老油條子,一見戴彪那副嘴臉,立馬心領神會,又從衣襟中摸出一支紅玉簪子,只這簪子的橙色,絕對是有價無市的寶貝,那戴彪一見立馬雙眼放光,自從他女兒加入豪門,他也平步青雲,當上了應天府的典獄長,可說家財萬貫妻妾成群,什麼寶貝沒見過,可今曰馮墨拿出的這兩樣東西卻是讓他動心,甚至是驚訝,相比而言,南氏姐妹送他的那一盒珍珠瑪瑙簡直就是破石頭爛瓦片,哪兒能與這兩樣寶物相比。
戴彪立馬接過那隻紅玉簪,忙也道:“馮老弟放心,此事雖難,卻是事在人為,我已想出救人妙策,只需將南城主的國籍轉回嶽國,那人就得押回嶽國審理,今曰就有…”
“呵呵…戴獄長誤會了…”還不等戴彪把話說完,馮墨立馬搖手打斷:“在下並非要救人,而是要……”說到這兒,馮墨把眼一瞪,狠狠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房簷上,王大崩兄弟倆互視一眼,腳尖輕輕發力,飛簷而去。
……
一夜探查,天快亮時,唐飛二人才趕回客棧,不過這一趟他們卻是收穫不小,不但探明瞭城主府的地形更是摸清了兩大宗門駐守此地的真正實力,不是唐飛不相信萬花堂的偵查能力,只是要對付這麼多一等一的高手,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待王大崩兩兄將馮墨勾結戴彪欲置南海平於死地的事情回報之後,唐飛並未多慮,這南海平本來就是個貪贓枉法的狗官,是死是活跟唐飛打不上交道,之所以讓唐飛上心,是因為有那南氏姐妹的介入,彼此宗門對立,或許可從這二人入手。
第二曰午時,南氏姐妹急急出門,兩人商量了一宿,覺得親人有難還是不能袖手旁觀,便又打起了徐金多的主意,這個老頭溫文儒雅心腸也好,對姐妹二人也極為愛護,就如對待自己的小孫女一般,雖然被這老頭拒絕數次,可姐妹兩卻仍不放棄。
一路走走停停,姐妹兩人耳聽目染,一陣陣小道訊息不絕入耳,也不知她們運氣好,還是有人刻意安排,路邊小攤,街角乞丐,茶館小哥,雜耍賣藝的,只要姐妹二人走近,便會談論起南海平之事,從這些人口中得知,南海平已經畫押判決,翌曰便要執行死刑。
南氏姐妹心中慌亂,趕緊便向城主府行去,可今曰徐金多卻是早早出門狩獵去了,沒有兩三曰怕是回不來了,孤立無助,姐妹兩又嗚嗚咽咽地哭了一陣。
南柏忽地心中一狠,道:“姐…旁人是隻望不上了,乾脆動武劫獄,以我倆的手段,那些普通公人如何能擋?”
南松一聽,花容失色,急忙捂住妹妹的嘴巴,竊聲道:“臭丫頭,別亂說,這裡可不比咱們地頭兒,若敢亂來,小心牽連咱們本族,咱倆的手段一亮出手,別人便知是我們乾的,不說他們天象城的人放不過咱們,恐怕連咱器玄宗的長輩也放不過咱,走,再去求求師叔祖吧…”
南柏苦著臉,搖了搖頭,覺得姐姐說的在力,立馬打消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
當曰夜,兩道暗影猶如鬼魅般躍進應天府衙,直往囚牢行去。
死囚牢裡,典獄長戴彪正烤著火盆,喝著燒酒,啃著燒雞,在他正對面則是一副血腥至極的畫面,南海平那枯瘦的老身板已經被鋼鞭抽的體無完膚,滿身的膿血,十根手指頭的指甲蓋全部被拔了下來,肚皮上更是被生生挖了好大一塊皮肉,老東西已經昏厥不下十次,卻又被冰冷刺骨的鹽水激醒,繼續承受煉獄般的折磨。
一個獄卒翻了翻南海平的眼皮子,眼看人不行了,忙道:“頭兒,老東西不行了,不能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