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彪卻是把眼一蹬,噗地噴出一口烈酒,噴在那獄卒臉上,喝道:“滾一邊去,老子前半生殺豬,後半生宰人,見過的死東西沒你多?這點深淺老子還拿不住了?媽的,給老子打,這老東西是在裝死,給老子繼續抽…”
那獄卒嚇的膽顫心驚,哪兒還敢再說,揮起鞭子便繼續抽了起來,南海平已經奄奄一息,戴彪正是要趁機搞死這老傢伙,他收了馮墨的賄賂,那人錢財為人消災,他雖是鄙視那謀害主人的小人,卻也落個順手,反正這殺人比救人容易,在這囚房之中,常有經不住酷刑被折磨而死的傢伙,搞死這老傢伙,戴彪頂多也就是受些喝斥不會有所損傷,畢竟這南海平人神共誅。
就在這時,門外走廊忽地想起一陣刀槍相交的鏗鏘之聲,接著便有人敲鑼打鼓大聲嘶吼起來:“有人劫獄了,有人劫獄了…”
一時間,整個牢房亂作一團,所有獄卒隨手抄起傢伙事兒便往外趕,兩道人影嗚地便衝了進來,一人手持三丈長鞭,牢房地方狹窄施展不開,他便搶來短刀砍殺,另一個使得兩條八稜重鐧,開牆破土摧枯拉朽,與其相戰之人挨著就傷碰著就亡,絕無一合之敵。
“呔~爾等何人,竟敢闖我牢營,吶命來!”戴彪一聲怒喝,抄起兩把穿人琵琶骨的大鐵鉤便向那手持雙鐧之人砸去。
“哼,雕蟲小技也敢與姑奶奶來戰,找死…”聽聲音,那是個女人,年齡不大應當二十歲左右,可這個女孩卻是名玄師,而且還是個玄帝中階高手,剛才還不見她怎地,此刻見了戴彪卻是開出一身正藍色玄氣,手中重鐧嘭地便將那戴彪連人帶鉤震飛,那力道之恐怖難以言語,連續撞開三堵隔牆。
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戴彪的鐵鉤恰恰勾住了那女子的面罩,頓時一個熟悉的面孔重現在戴彪眼前。
“快救人!”那女子越戰越勇,架住一圈公人,另一人也不含糊,兩下便將南海平救下,兩人一路殺將,衝出牢營,跳上牆頭,三拐兩拐便已沒了蹤影。
戴彪捂著胸口追了出來,抹了把嘴角的血漬,眼睛一眯,惡狠狠地道:“南松,南柏,哼哼,好,很好…老子讓你們好看…”
……
當夜事發,全城宵禁,應天府所有衙役全部出動,城主府在職將領為之震驚,派以重兵搜查逃犯,而典獄長戴彪卻是帶人衝向城主府拿人,整個大冬城頓時鑼鼓漫天一片肅殺。
徐金多不在,熊開山和石長勝代為主事,見那戴彪來勢洶洶急忙勸阻,待得知劫獄之人是誰,兩人頓時一驚,器玄宗人馬是來幫她們守城的的盟友,即便有個別弟子作案犯科也可從輕發落,可關鍵是南海平這件事已經轟動全城,全城百姓都在翹首以待,若是處理不當,大冬城所有官員包括城主徐金多都是吃不了兜著走,但若真要處置了南氏姐妹,落三仙那老古板是出了名的護短,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正待眾人躊躇之際,落三仙甩人撲撲而來。
“熊師侄,這是出了什麼事,可是有敵兵來犯?”落三仙還沒搞清楚狀況,只當是有了軍情。
還不等熊開山回話,那戴彪搶先抱拳行了一禮,道:“落老先生,在下應天府典獄官戴彪,勞請供奉交出案犯,此事牽扯我大冬城上百名官員的聲譽,藏不得私!”
落三仙不明所以,但見此人神色傲慢,老頭頓時不樂,冷冷道:“哼,戴獄長,恕老朽眼拙還真沒認出來,又不知戴獄長要老朽交什麼人於你?”
“落老先生,明人不做暗事,此事只是孩子們不懂事犯了過失,戴某絕不敢拿貴宗弟子怎樣,只望兩個孩子能交出重犯,此事當就此罷休。”戴彪臉色越加不善,卻也強忍怒火,他是不敢在這老頭跟前亂髮飆的。
落三仙聽罷,已經感覺到了不妥,還以為是手下那個子弟闖了禍事,臉色也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