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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看著那個三,又見他指著自己,試探問,“你是想說,這個人在延州城排行老三?”

愁老三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對了一半,並不全對。

邵子鈺又看前面的一和二,十幾年前的延州,最盛行的是什麼,邵子鈺見他一直點著那個三子,脫口而出,“你是說,這個人是延州的三把手。”

愁老三想了想,重重的點了點頭。

十幾年前延州沒現在這麼太平,延州駐紮的都是多年前打過仗立過戰功的人,上戰場殺過敵人,這些人血性很足,也容易惹是生非,各營之間說是切磋,實際是常常打架。

那個時候延州有四把手,陸將軍當年還是二把手,愁老三口中的三把手,是如今朝中威高不低的內大臣雷競。

和陸將軍一樣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靠著軍功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這些人就養成了一股狠勁,雷競做事和他的名字一樣,雷厲風行,手段強硬。

“以雷大人的脾氣,遇到劫匪,肯定是殺之而後快的。” 邵子鈺憑藉印象說道,“你們的二當家是如何從他口中得來這訊息。”

愁老三搖搖頭,眼神卻很堅定,指了指那個三字,他非常肯定,當時二哥就是從這延州的三把手這裡得來的訊息。

儘管不相信雷競會和一個劫匪說這些,但能夠如此精確的掌握賑災銀兩運送的路線,還知道什麼時候會在什麼地方出現,訊息的來源方不僅僅是朝廷中人,還應該對這件事瞭解的很清楚,而有權利知道這些的,官位也不會低。

“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了點東西,如果是延州來的訊息,當時二哥和我們說了這個事後大哥就安排人手去了,二哥之後又離開了兩趟,每次都能帶來相關的訊息,現在想想應該是去延州了,我們去山谷部署前幾天,二哥還收到過飛鴿傳書,之後我們確認了最終的埋伏時間。”

邵子鈺聽著,眉頭緊鎖,中間缺了什麼呢,愁老三說的這些,就算是千真萬切,邵子鈺也要給雷競想一個理由,一個這麼做的理由。

雷 競給了替天島這麼一個線索,讓他們知道有這樣一大票的銀子要經過彭城,並且不是要吞併這些銀子而就是把銀子拱手給劫匪,讓他們有機會去搶,這已經是個十足 奇怪的點了,再者,他明知運送賑災銀兩的是邵侯爺的兒子,有什麼理由讓他把這件事走漏出去,讓爹和娘陷入性命之憂。

說起來這雷競和邵家應該算是比較熟的,雷競是顧老將軍一手培養起來的,他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離不開顧老將軍的提拔,顧老將軍獨女嫁入邵家,這一層關係應當是跟緊密才是。

邵子鈺猛然一怔,腦海中閃過和清苒一起看過的祖父寫的信,回想起他們兩個猜測過的話,最終停下來的,就剩下顧老將軍四個字。

祖父有心想讓爹繼承邵侯府爵位的話,即便是沒有講出來,行為上已經有所體現了,而大伯是邵家的長子,是顧老將軍的親外孫,且看當年顧老將軍求先帝給太夫人正以妻名,他們對這爵位有多重視,也是昭然。

想到此,邵子鈺忽然有些迷茫,就因為祖父和顧老將軍的所望不一樣,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麼,這件事最直接的結果就是爹和娘都死了,爹對邵家的承爵一點希望都沒了。

邵子鈺不想相信,可他的面前,除了這樣的推測外,沒有第二種選擇讓他去解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劫案是個謎,謎背後卻是一個並不相干的人,而這個不相干的人能夠牽扯出來的,卻是和邵家有著極大牽扯的顧老將軍。

一路過來他和清苒都是猜測,在祖父的手記中,在祖母的手記中,一條一條線索往下找,到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可能性了,他卻有些不敢相信。

顧老將軍死了,雷競卻還活著,愁老三沒有欺瞞自己,那麼這件事,在雷競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