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能讓我強大起來的藉口,不過藉口永遠都只是藉口,不是真相。”
眼前的姑娘像是和從前換了一個人,雲天之一時竟然語塞起來,片刻之後他露出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蹲下身子,對視著阮蘿湧動著波瀾的眸子。
“那是因為你找錯了方向。”
雲天之的話讓阮蘿一愣,委屈突然湧上心間。
她做的一切難道都錯了方向?
眼淚終於滑下有些蒼白的臉頰,阮蘿輕咬著下唇,不肯出發啜泣的聲音。
雲天之搖頭一笑,突然伸手在阮蘿心口處虛點一下:“強大,在這裡。一個人強大與否,只在於自己的內心,不需要任何藉口!”看阮蘿茫然看來,他不覺笑意漸濃,“你要記著,既然活著,就傾盡全力讓自己活得更好!”
雲天之伸手拭去阮蘿臉上的淚。
粗糙的觸感傳來,阮蘿卻不覺難受,不知為何她一點都想閃避,靜靜地聽著雲天之說的每一個字。
片刻後,阮蘿才幽幽開口:“那你又是為什麼肯幫她完成心願,將銀子送給我?”
“這並不是謙虛一句舉手之勞便能解釋的,”雲天之輕輕一笑,清俊的五官因為這諱莫如深的笑容而更加深邃了起來,“世間的許多事都可以用價值幾何來衡量,可唯獨人情有時只能用人情來償還,而我不過是在還一個欠了太久的人情,你不必謝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
說罷,雲天之利落起身,單手扶起了在他面前顯得格外單薄的阮蘿。
“就算是晌午時分,這裡也不應該是一個好人家姑娘獨自前來的地方,你不適合做一個商人,心地柔軟的人應該少些單刀直面這個總是殘忍的世間。”
“你在笑我軟弱?”
“不,我在蘀你惋惜,”看著阮蘿似懂非懂的表情,雲天之一時竟有些恍惚,他不知不覺伸出手揉了揉阮蘿的頭髮,而後說道,“快些回家吧,我也要回去了,緋月剛剛正打算取了你的酒來,我很想嚐嚐到底是什麼味道能讓寧思危念念不忘。”
阮蘿像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雲天之最後浮上了淡泊的淺笑算是告別,而後轉身向著角門內走去。
“那酒有兩種。”不知為什麼,阮蘿突然開口,見雲天之回頭望向自己,她感到心口有些微熱。
“我知道了。”雲天之笑了笑,又轉身欲走。
“等一等!”這時阮蘿再次開口叫住了他正欲消失在角門中的背影,見雲天之回過神來,阮蘿才露出了一個柔軟而真摯的笑容。
“不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就像很多有錢人的施捨和善行目的不純,但得到幫助的人卻真正渡過了難關。我不知道這個比喻是否恰當,但那些銀子本身對我的意義非凡,所以,謝謝你。”
這一刻,不知為何,阮蘿突然覺得如釋重負,她旋身向著後巷的出口走去,之前的壓抑與無力感煙消雲散。
阮芸的死雖然讓自己感到遺憾,但卻已經難以挽回,在她決定自己的目標之前,這幅身體的姐姐就已經為自己做好了選擇,她終究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悲劇,卻必須要繼續面對其餘的挫折和坎坷。
雖然依舊難掩失落與傷懷,但阮蘿還是反覆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絕望。
雲天之回到徐緋月的房間時,發現丫鬟已經舀來了兩個白玉的酒壺與酒盞,他走到桌前,將兩個酒盞倒滿,而後將其中之一遞給了一直坐在桌邊巧笑嫵媚的徐緋月。
“在等我?”
“除了你,還有哪個男人能有本事踏進我這間屋子呢?”徐緋月說罷笑著仰頭將白玉酒盞中紅豔的酒液一飲而盡。
“齒頰留香,真是好酒,想不到阮蘿人如淺溪一樣清澈見底,釀出來的酒卻甘醇飄香中帶了一絲辛辣。”徐緋月一邊取了另一個酒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