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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公章、校長簽名一應俱全,還挺像模像樣的嘛,小弦就問了:“這個證書哪裡不像了?”
終於找到一個訴苦的機會了,那個四眼青年沒有放過,淚著目地說:“公章不是鋼印,而且,我查過了,電子科技大學的校長不是叫段輝,而是段光軍,他們太不負責任了。”
原來是資訊傳過過程中出了問題,小弦想明白關鍵之後,撲哧一聲樂了。他這一樂,店老闆、服務員和這個叫周俊的四眼青年都瞪了他一眼,現在這麼悲情的氣氛下,虧這個少年還笑得出來。
小弦感覺四周的眼光很不友好,忙道:“好吧,其實還是將就著可以用吧,哪能這麼巧就能碰到一個懂行的人呢?我都看不出來。”
一個小正太看不出來有什麼說服力,大家都覺得他毛都沒長齊呢。不過,小弦又說了一句讓大家刮目相看的話:“其實我想辦個身份證,剛才那兩個辦不辦這個?”
剛才已經證明有了那兩個辦事不好好辦,還要強買強賣,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想找他們做生意?瘋了嗎?大家都用看瘋子一樣的眼光來看他。
小弦只好解釋:“英雄莫問出處,我只想有個身份證找個搬磚之類的工作而已啊,他們肯定不會注意分辨的。”
周俊對小弦很有好感,不但因為他長得很可愛,還因為他敢第一時間走過了,說了幾句話,對他本人起到了很好的安慰作用,那點“撲哧”一樂的笑聲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周俊對他說:“你跟我一起去當普工吧,那個連身份證都不用,我就說你是我一親戚就行了。有我的身份證就行。反正現在我也沒指望靠這個畢業證去找工作了。”
小弦:“不行,我一定要身份證,你還是給我辦證的人的名片吧。”他可是想混入巴納德國際中學去的,這麼大的雄心壯志,是周俊這種無業青年不可能理解的。
王記河粉店的生意漸漸地恢復了,其實這裡頭還有小弦的功勞呢,不是他毫無心理障礙地走進來跟悲催的四眼青年說話,人們也不會對這家店的正常運營那麼快就恢復了信心。
周俊對那兩個傢伙有刻骨銘心地仇恨,說:“別找他們了,強買強賣!大把多的辦證的,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是人才市場的附近,比火車站好多了。”
“好的。”居然貌似交到了一個陌生的、臨時性的朋友,神奇,小弦主動說:“我叫李弦太,你叫周俊,是吧?”
在這個陌生的、冷漠的城市,有一個朋友是多麼地不容易,四眼青年周俊很快地走出了心理陰霾,臉上有了一點笑容,但眼角還掛著淚水和眼屎,頗為滑稽。
而小弦子終於把自己的名字給定下了來,歷經畢弦、弦太郎·李兩個古怪的時代。
小弦子愛上廣州了,嗯,英雄莫問出處,繁榮、混亂、一切皆有可能。火車站與人才市場周圍全是流動的人潮,有文盲,有惡棍,有騙子,有莫名其妙的人,也有真正高學歷的人才。
“你有地方住了嗎?”周俊關心起他的新朋友來。
弦太:“還沒有。”
周俊高興地介紹起自己的住處,並說:“你也住我那個旅館吧,只要10塊錢一晚,很多大學生都住在那裡呢。”
小弦太不敢告訴他,自己根本不需要睡覺,所以根本不需要花那10塊錢冤枉錢,雖然那才是兩碗河粉的錢。他只是笑笑,沒說話。
周俊很熱情地幫助小弦子尋找靠譜的辦證機構,手機打個不停,倒是省了小弦不少的功夫,他可是連手機都沒有呢。
當週俊聯絡好了一個“機構”之後,感覺有點怪怪的,嘟囔道:“怎麼又是三巷?敢情那裡都成了辦證的接頭地點了啊……”
原來他上次也是在那個三巷子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