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天關注大帝的動向,據說大帝最近在打哈薩克一個很遙遠國家的歪主意,怎麼會出現京都呢?如果不是他,是誰穿這副行頭這麼像?180厘米的個頭在日本是極為罕見的。
狐狸面具當然是只遮住上部,露出口鼻的,否則如何進食?
唐寧終於開口了,叫餐,他一開口,與他朝夕相處那麼外的月島小姐立即就肯定是他了。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到極點的微笑,原本就非常敬業的握壽司的美手更加認真了。
唐寧剛剛嚐了一口醋飯配的金槍魚生就很訝異:“為什麼這麼好吃?”
月島笑眯眯道:“因為是大師父做的。”沒有大師父出手,她這個壽司再美,也不過是個學徒而已。某些日本的手藝或者廚藝,最崇尚的就是手工,煎個蛋也要學十年,她這麼一個小女孩萬萬沒有那麼耐心。
所以她只學最後的一道握壽司的手法,然後當西施,當門面。
一起來吃這高階料理的人並不多,狐狸身邊還有兩個傢伙,這就算是生意興旺了,他們明顯感到了壽司西施對身邊這位客人特別看重,他們都嫉妒且奇怪:“難道這年頭京都流行戴面具?”
唐寧直到現在,才突然覺得中央廚房不可能很快就佔領大部分的餐飲業市場。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在服務業當中親切的互動,冰冷的機械自動化和磁懸浮傳遞是不能替代的。
傳統的生活方式有一種獨特的味道,一家小店就可以那麼出名,可不是反映了人類對傳統生活的眷戀嗎?
現在的店是月島家族的一門生意,專門由月島霏雪出面握壽司的店名就叫:月之握壽司店。
除了有大師父在內操持之外,還有月島小姐這個大美人充當金玉其表,生意自然不錯。
狐狸賓客根本沒有把這當成正餐,本來就不怎麼餓,吃了三五塊之付款離開了。月之握的大招牌哪裡想到他就這麼一走了之,立即跟大師父匆匆交待了兩句,追了出去,跑得嬌喘息息。
好在唐寧本來就走不快。終於被她趕上。
唐寧沒有回頭就知道她追來,繼續沒扭頭,微笑道:“看到你過得挺好,我也就放心了。井伊直弼也不是很混帳嘛,如果你被他殺了,我會很難過的。”
月島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謝謝你來看我……”
唐寧:“我應該謝你才對。對了,當時你怎麼想的?”
月島:“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唐寧君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雄鷹,那個地方不應該屬於你。你是屬於大海、藍天的。”
唐寧:“說得真好啊,你是不是被直弼打了一頓?還痛不痛?”
月島:“已經好了。”
但唐寧凝視她美麗的面龐,卻看到隱隱的傷口,他嘆了一口氣,道:“女孩子不要做這種事……真是勇敢到了極點,我是看不出來你敢把大魔頭井伊直弼給開瓢……”
月島卻是隻是笑,由衷地開心:“看到您在外面這麼自由自在的,真是替你高興。”
唐寧微笑道:“等井伊家灰飛煙滅之後,說不定我再來看你,那時,什麼都不重要了。是吧?”
月島霏雪低下了頭,很不滿意他就這麼離去,雪白細長的脖子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唐寧忍不住輕輕碰了碰她的脖子和秀髮。月島霏雪苦忍著自己,玉容熱燒成嫩紅色,好似一片鮮魚生,十分動人。
唐寧卻已經離開,輕聲嘀咕道:“直憲到底把鵜鶘藏在哪兒呢……”
唐寧跟月島接觸非常短暫,如果她仍然為井伊工作,很快就該把他出現在京都的訊息傳出去,但是唐寧安排的間諜和魔鬼魚偵察飛艇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看來她是可以信任的了。
第三天,狐狸怪客又出現在月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