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看著我,無動於衷,更別說伸手搭上一把。
罵完後嘆了口氣,我問他:“我為什麼要把你買回來,斐特拉曼。為什麼?”
他依舊無動於衷看著我,然後把我手裡的瓶子抽了過去,揚起脖子將剩下的酒倒進了嘴裡。
“你知道這瓶酒現在賣多少錢麼?”
“你把我買下來花了多少錢。”
“呵,我就不該把你買下來。便宜無好貨,這種人盡皆知的道理偏偏人盡不信。”說著話,身體再次一陣顫抖,我將床單重新裹了裹緊,把自己挪到比較乾燥的地方。“冷麼,真他姥姥的冷。”
他沒有回答。俯□,將那張從鏡框裡跳出來的照片拾了起來,看了看,隨後把它放到我面前:“你剛才看著它的時候一直在發抖,為什麼。”
我別過頭。“把它拿開。”
他將它丟到一邊。
“很多東西我不知道現在想它們還有沒有什麼意義,”過了會兒我對他道。“所有同我那些記憶有關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我爸,我媽……但有時候它們仍會讓我很困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會想到它們,人無法抓住自己做夢時的經歷,所以那些片段對我來說應該是毫無意義的,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會去想到它們,就好象你身後有個懸崖,一望無底,你明知道弄清楚那下面到底有什麼會很困難並且毫無意義,可是總抗拒不了自己經常去想到它。”
“這張圖讓你想起什麼了。”等我把話說完,他問我。
“沒想起什麼。但這不叫圖,它叫照片。照片用這種顏色的框裱放起來,在我們國家,傳統上只有人死了以後才可以這麼做。我們把它稱作遺像。”
“就好象墳墓裡那些壁畫?”
“是這樣。”
“這麼說,這兩個人都死了。”
“不。”
“那為什麼他們的照片會被這樣放置。”
“我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硬要把我當成另外一個女人。”
這話令他目光微微一閃。
似乎想說什麼,但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一陣,他一句話也沒說,將目光轉向一邊。
“介意談談她麼。”於是我再道。
“誰。”
“那個女人,那個和我很像的女人。”
他再次朝我看了一眼。
目光復雜得令人忍不住放棄嘗試的努力,於是我道:“算了。”
“他們說她是被尼羅河水吸引過來的女妖。”他卻意外地開了口,在又朝嘴裡灌了一口人頭馬之後。“如果你的確想聽的話,這就是我所能告訴你的。”
“女妖,聽上去好象不錯。”
“現在還想知道什麼。”
“你對她做了什麼她要那樣對你。”
這話換來長久一陣沉默。
沉默得令我有些後悔問得這樣直接,而他一邊朝嘴裡繼續倒著酒,一邊用那雙被酒染得有些晶亮的蔚藍色眼睛靜靜注視著我。
直到我按捺不住將自己的視線從他目光裡移開,他才再次開口:
“我唯一對她做的,就是令她嫁給了我這個被神所遺棄的人。”
“難道安努不是你的神麼。”
“安努,”唸到這個名字,他突然微微一笑。“安努即是我。”
“你?”我一愣。
正想追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突然見他目光驀地一凌。“誰!”
一聲低喝他手朝我猛地推了過來,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砰的聲槍響,他身子一晃一頭栽倒在了我的身上。
與此同時門砰的下被踹開了,幾把黑洞洞的槍齊刷刷對準了我,令我毫無選擇餘地地選擇了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