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腦袋站了出來,“他們挺好說話的啊,昨兒我從宣武門附近路過,看他們都聚在一起,便上前問了一句。一問他們就全說了,半點也沒藏著。”
聖人抬手:“那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黃厚成出列行禮便道:“昨夜有人去鳳翎閣天牢殺人滅口未遂,把鎮遠軍的軍師司徒朔綁到了宣武門,鎮遠軍的各位豈能容忍,便就都去抓?????賊了。”
蒼鐵敬拱手上前半步:“聖人明鑑,從出事到各位將軍抓賊,前後連一炷香的間隔都沒有,若說沒有提前安排,那怕是將臣等當小兒戲耍了。”
沒人能調動那麼多的鎮遠軍,除了定北侯。
眾人抬眼看向前頭站著的李景乾,李景乾卻是萬分不解,欲辯又無言,委屈都寫在了臉上。
“臣實在不知情。”他嘆息。
這姿態別人做來多少會顯得刻意做作,但他做來卻是渾然天成發自內心,就算是聖人,一直盯著他也沒看出什麼破綻。
於是聖人便道:“你且先去問一問。”
“是。”
蒼鐵敬不依了:“自家人問自家人,能說出個什麼來?此事按例應交由兵部徹查。”
“交給兵部?”秦長舒出列笑道,“那才是自家人問自家人,說不出個什麼來——陛下,此事因鳳翎閣所關押的人犯而起,自然應該交由鳳翎閣繼續審查。”
“你鳳翎閣與鎮遠軍多次糾集鬧事,豈有公正可言?”
寧朝陽出列,開口欲言。
蒼鐵敬立馬搶道:“寧大人與鳳翎閣一向一心,見臣有徹查之意,便也是看臣諸多不滿,臣請陛下明鑑,臣做事只為家國天下,實在沒半點私心。”
無論如何,先發總是能制人的。蒼鐵敬開始訴說自己沒有閒暇經營人情往來,屢遭人妒恨,已是各位心懷鬼胎之人的眼中釘云云。
總之,不管接下來寧朝陽要告他什麼,他都佔著上風。
聖人聽得都納悶了:“寧愛卿,你今日是有何本要奏?”
寧朝陽看了蒼鐵敬一眼,這才終於上前,憤怒地道:“臣要奏東征軍需之事,臣領令前去戶部排程,戶部已經拖延了多日,臣恐前方將士吃不飽穿不暖……”
一大篇說下來,與兵部半個標點的關係都沒有。
蒼鐵敬愕然。
一拳打下去落了空,就顯得他揮拳的動作萬分刻意,欲蓋彌彰。